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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页(第1页)

“啊,我忘了取一件东西,稍等。”言文作侧身绕过林亟书走了出去。林亟书细细打量着这里精致的一切,觉得自己身上这件毛衣裙越发简陋,平时看着不显眼的起球,在这里的灯光下无所遁形,灯光放大了她的贫穷,就像飞上枝头后露出麻雀毛的凤凰。她走进一旁的主卧,看着那张柔软的大床,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今晚就要和几乎陌生的言文作睡在一起。单薄的身体陷入蓬松的床边,林亟书轻轻坐下,感觉到松软床垫的支撑,它好像正在安慰自己多灾多难的骨头。家里那床是用了很久的硬木床,也不知道是哪个倒灶专家,非要说硬床对骨头更好,导致林远生借着这话让她从小开始睡硬床。工作以后她频频加班,而赚的钱却都被林远生用各种借口弄走,奈何她脖颈腰背酸痛不已,却没钱给自己换一张舒服的床垫。正出出着神,言文作悄悄进来了,林亟书吓了一跳,赶忙站了起来。可言文作却轻轻按了一下她的肩膀,又把她按回了床上。他的手温很高,热度从林亟书酸痛的肩膀上传来,让她不敢动弹。“休息一下吧,今天没有别的事。”言文作拍了拍她的肩膀。他的本意大概是安慰,可却让她更紧张了。她做好了晚上两人同睡一张床的准备,但白日宣淫还是有些出格了。林亟书一下想起她查到的视频,视频中那个女人用非常公事公办的语气教导着她,如何t?从内到外讨好自己的金主。简而言之,和金主的互动要像一场精神上的s调教。林亟书觉得辛酸,这一点她不学都会,毕竟生活已经向她抽了不少鞭子,她不都愉快地忍耐了吗?“你真的很奇妙,”言文作忽然开口,“我看着你,能感觉到你人在这,但脑子已经飞走了。都说作家的心理活动丰富,以后你想的什么,可以直接对我说出来。”说出来那还得了?林亟书赶紧回了回神,“不好意思,我可能只是累了。”“这个你拿着。”言文作终于收回了放在她肩上的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递来。中断的身体接触让林亟书暗暗松了一口气,她接过钥匙,觉得有些意外,“现在好像很多门都用密码锁了。”“对,但我更老派。”言文作冲她眨了眨眼,向后拉开了身体的距离,“我走了,你好好休息。”“您去哪?”话刚问出口林亟书就后悔了,他走了不是更好吗?难不成还想他留下来对她的脑子抽鞭子吗?“我去收拾东西,我就住在隔壁,你有事随时找我。”林亟书呆呆地和言文作道别,直到听到外门关上的声音,她都没想明白他的用意。她那伪金主,未婚夫,陌生人言文作,主动住到隔壁去了。突然要求订婚,现在却好像在拼命避嫌。是害怕进展太快想要慢慢来,还是她只是某种工具人所以要保持距离?“早晚的事。”言文作在车上的说的话在她心里响起。林亟书抬手看了看那枚戒指,她突然觉得,或许这样是最好的。他不是完全的金主,也不是完全的丈夫,她就缩在他那洼未满的水池中,她觉得很安全。叮咚!门口突然响起了门铃的声音,林亟书还以为是言文作落下了什么东西,赶忙跑去开门。“言先生,您忘了”林亟书没说完的话卡在喉咙里。门外不是言文作,而是一个陌生的女人,看起来马上就能把她生吞活剥的那种。女人脸上倒是没有多少惊讶之色,只盛气凌人地挑了挑眉毛。她一身白色系的香奈儿,年轻又张扬,衬得林亟书像个来打扫的钟点工。女人上下打量了她两眼,“你是谁?”“我……”林亟书有些被吓到了,甚至真的萌生了说自己是钟点工的想法,张了半天嘴才把话说完。“我是林亟书。”“谁问你名字了?我问你是言文作的什么人?”女人的不耐烦达到了顶峰。如果林亟书和眼前的女人是利益纠纷,她现在大概还能应付得了,可如果是情感纠纷,她就真的有些迟钝了。她没再说话,而是抬手绾了一下脸颊旁的碎发,那女人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又是这个戒指,他那箱子里怕是有一堆吧?看来你就是他的新欢了,那你一定过得很惨吧,毕竟他就喜欢惨的,你不惨他绝对看不上你。”:50万你就给他当狗?在惨这个问题上,林亟书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发言权。说她不惨吧,妈妈早亡且死得不明不白,被看不起她的爸爸养大,挨骂挨打家常便饭,大学还没毕业就迅速成为血包,加班到快猝死。但说她惨吧,她平安长大读了大学,还有一份收入相对可观的工作,好像又没资格说自己惨,林远生就是这样说的,还有一些网友们也是这样说的。那天,几近崩溃的林亟书感觉自己要抑郁了,她听了同事的话,发了一个帖子宣泄情绪,她说自己好惨,感觉已经轻度抑郁了,结果差点被网友骂成重度抑郁。所以她惨,但不够惨,不够卖惨。每次只要她敢说自己惨,就一定会有人让她看看上不了学的,找不到工作的,无父无母的,甚至还有没能出生的。林亟书不明白,难道因为有比她更惨的人,她就不惨了,就不能惨了吗?况且就算是在她最痛苦的时候,她也从未拿自己和更悲惨的人相比较,她认为这是一种真正的残忍。【他人的悲惨不会抵消她的悲惨,更不可能令她感到欣慰。】这是她写在《阳台》里的一句话。所以她惨,真实的惨,无需比较的惨。此时此刻,她谢谢眼前这个女人,还有喜欢惨人的言文作,肯定了自己的惨。也许是林亟书的表现并没有让女人满意,她看着不怒不悲的林亟书,露出了困惑的表情,“神经病。”她冷哼一声。因为悲惨得到肯定,林亟书反而平静了下来,“请问你有什么事吗?”她口吻平静,完全不去想,面前这位到底是言文作的白月光,还是朱砂痣。女人被她的反应弄懵了,她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上下打量着林亟书,“你还真沉得住气啊,言文作给了你不少钱吧,不然你也用不着这样。”“嗯,他确实给了我不少钱。”林亟书本来只是在心里回应着,却下意识脱口而出了,这话说完,她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哈?”女人脸上的问号开始张牙舞爪。林亟书突然意识到,自己那句话虽然诚实,但像极了厚脸皮的拜金女。她都想好了,如果女人接下来问她,是不是为了钱才和言文作在一起的,她一定会答,是的。“他给了你多少钱?”女人没有按照她的剧本走。“50万。”林亟书依旧诚实。“才50万!”女人突然拔高了音量,大笑了起来,“50万你就给他当狗?!我跟你说啊,他以前的女人起码拿这个数。”女人夸张地挥舞着手。林亟书也看不懂她比的到底是几,但应该比50万多吧。当狗,这两个字被划上了重点,当什么狗?林亟书没想通,自己现在最多算个看门狗,毕竟言文作好像没有让她在床上摇尾巴的意思。就在女人快笑出眼泪的时候,隔壁的言文作终于听到了动静,走了出来。看来这里隔音很不错。“文心?你来干什么。”他的语气中敌意很浓。“当然是来看看你的新欢啦,言文作,你口味一点都没变啊,永远喜欢沾满土的灰姑娘。不过你的审美倒是变了,她不像以前那些媚俗的,看着还挺别致。”“请你尊重我的未婚妻。”“未婚妻?你们言家要破产了,你未婚妻只值50万?”林亟书站在门边,此刻不知是该留下看戏,还是该沉默离开,对于卷进言文作旧情中的这种事,她并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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