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衣服有点脏之外,完好无损。她小脸上也没有害怕之色,哪里像是被人绑来的,倒像是来这玩的。他眸子微微弯起,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笛秋骤然对上他的目光,缩了缩脖子,心虚地往后退了半步。但想到郁印白这是来找她,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暖意。或许大反派不是那么冷心冷情。郁印白的出现让寅侈始料未及,他瞠目欲裂,心中燃起滔天恨意。郁印白全然无视他的眼神,朝笛秋招招手,让她过来。笛秋在这里也玩得差不多了,有人来接她,自是高高兴兴地跑了过去。虽然吧,大反派对她来说并不算好,但相比于待在臭臭的人身边,还是郁印白更好。笛秋毫不犹豫奔向他的动作让郁印白勾起唇,可以看出他的愉悦之色。寅侈见事情败露,加上两人现在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他眼神怨毒,朝着笛秋便是打过去一道攻击。这道攻击落下去,笛秋不死也残。郁印白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一个反手,便是将那道攻击打了回去,甚至还加大了力度。寅侈这人说废不废,在魔族中实力也算顶尖,但就是遇上郁印白和笛秋两个,一个是天道,一个是连天道也奈何不了的反派,所以在他出手的那一刻,成败早已注定。这一击,寅侈的修为被废了大半。“谁叫你对她动手的?”即使郁印白知道笛秋是天道不会受伤,但身为捕猎者,他怎么会容许别人动自己的猎物。风作利刃,直接挑断了寅侈的手筋,只见他手臂无力垂落下来。山羊胡见自己主子受伤,连忙跑了过去,喂给他丹药。新仇旧恨堆积在一起,让寅侈恨不得将郁印白千刀万剐。他嘴里吞咽着丹药,眼睛却是死死盯着郁印白,因为用力咬牙,牙龈也露了出来,样子很是恐怖。笛秋听到巨大的声响,好奇转过头,却被郁印白一把拉了过去,胳膊上一如既往是冰凉的触感。你拉我干嘛呀?小天道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郁印白并没为她解惑,反而对寅侈道:“寅领主,下次再想动我的人,可不是这么简单了。”笛秋眼睛亮亮,赞赏地朝他点点头。大反派不错哦,会保护笛秋。小天道一举一动透着猫儿的乖巧和娇气,还有不易察觉的依赖,郁印白定定望着她的发顶,手指微微蜷缩。笛秋注意到郁印白的目光,她伸手摸摸自己的头,上面是有什么东西吗?可摸了一圈下来,什么也没有。还真是奇怪了。她歪着头,迷糊地看着自己白白的小手,看上去更像一只猫了。说话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互动。“魔尊。”寅侈反讽道,“你不会因为真的能平安离开吧?”只见寅侈嘴里念着诡异的咒语,周围开始发生变化。顿时间,哀嚎遍地。是关在牢中的幼童和女子的声音。一团血气从他们头顶抽出,血色在空气中弥漫,形成一条条细线,这些细线纷纷往寅侈头顶上聚拢,竟有手腕般粗壮的大小,他的修为在不断攀升。随着寅侈修为增加,那些被抽取血气的人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下去,嘴里因痛苦发出哀鸣声。活人献祭,以增修为,是为上古禁术伧邪。此等违背天理的邪术,乃为天地不容,雷劫却迟迟未降下来,定是寅侈身上有蒙蔽天机的法宝,才躲过了这场雷劫。若天机被蒙蔽,那便由她来纠正。笛秋眼中闪过金色的光芒,如此,她也不必隐瞒身份了。笛秋脸色一脸肃穆,往日里弯起的眸子拉直,全然没有那般亲和,透着无上威严。郁印白眸光一闪,掩在衣袖下的手动了动,一股气流朝着寅侈那边飘去。没人注意到,在寅侈头顶飘来了一朵云。忽而,雷电落下。被雷劈了一下,施法被迫中断,寅侈身体晃了晃,他反应过发生了什么,张开手掌,眼中充血,透着不可思议。“郁印白,是你搞的鬼!”寅侈愤然指了过来。笛秋深藏功与名,星眸弯起,透着狡黠,躲在郁印白身后。郁印白余光瞥了一眼,随后又将目光放在寅侈身上,眼神冰冷。砰然一声。寅侈的手从自手肘处被齐齐斩断,血液四溅。全程未见郁印白是怎么出手的,就这么神奇的断了。小天道惊讶地张开嘴巴,她突然想到,那次她拿手指指着郁印白时,他说的话,原来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