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侈疼得呲牙咧嘴,眼神阴狠,道:“郁印白,你还真的把自己当魔尊了!”“你看看,魔界有哪个人会听的话,把你当成真正的尊主吗!”郁印白并未停下脚步,只听一声巨响,一簇火团在空中炸开,火星子落在寅侈衣袍上,瞬间烧了起来。“等着吧,你会后悔的。”寅侈阴狠说道。郁印白全然未予理会,毫不犹豫地走了出去。回到府邸,他放开神识,搜寻着笛秋的身影,却没有看见丝毫人影。小天道不是那么轻易放弃的人。皱起的眉头昭示着他隐隐不安,随即叫来了沈黎和管家,让他们去找人。此时的笛秋正坐在牢中发呆。外面突然变得吵闹起来,是有什么人来了。笛秋没管,她在折着草杆玩,绕成一个圈圈,套在自己手指上,看上去就是普通小孩子,任谁也不会想到,她是掌管一方小世界的天道。突然间,脚步越来越近,在笛秋面前停下了,还有一股飘来的恶臭。笛秋抬起头,正是山羊胡,他看了看笛秋,得意一笑,招手:“将人带走。”笛秋倒是淡定。宋归帆见状,面露担忧,攥紧拳头,脚步往前冲,恨不得自己过去代替。笛秋朝他眨眨眼睛:别担心哦,秋秋会好好的。山羊胡见笛秋这般听话,笑了。很好,也不用费劲了。许是因为觉得笛秋没机会泄露秘密,山羊胡并没有给笛秋蒙上黑布,只给她手上绑了绳子。笛秋走路慢,只能小步跟着,她问了句:“你们要放我离开吗?”山羊胡朝笛秋笑了笑,嘲讽她在白日做梦。笛秋顿时明白。不是放她回去,估计是要见什么大头头了。笛秋半点没带怕的,淡定的模样让山羊胡觉得诡异。但仔细一想,对方只是一个小孩子,再厉害能厉害到哪里去。就这样,笛秋被带到一个密室,光线昏暗,只有一个小小的铁窗,逼仄而恐怖。浓重的臭味让笛秋胃里一阵翻腾,她尽量调整呼吸,小口小口呼吸着,面色也苍白些。山羊胡斜睨她一眼,他也不催她,露出阴险的笑。笛秋抬头望过去,因为在黑暗中待久了,阳光有些刺眼,等一会后,她才适应了,也看到了前方坐在椅子上的寅侈,一脸阴沉。她瞳孔放大。这么说,这么说抓她来这的人是他咯。她扯出笑容,打着招呼:“叔叔,你好呀。”寅侈见如此笛秋镇定自若,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连带着刚刚被郁印白打脸的那份屈辱一并涌了上来。他堂堂领主现在居然连一个小孩子都不怕他了。“跪下!”寅侈冷冷喝道。笛秋想了想,甚是乖巧地问了句:“叔叔,真的让笛秋跪下吗?”声音软软糯糯的,却是透着一种傲气。让天道跪下,真的可能吗?寅侈朝山羊胡使个眼色,山羊胡摁住了笛秋的瘦弱的肩膀,笛秋识相赶在他还要在动手前,率先有了动作。就在笛秋膝盖即将落地的前一瞬,天空中炸起响雷,蓝紫色雷电毫无预兆地朝着寅侈劈了下来。房顶瞬间破开一个大洞。雷电本身就有驱邪祟的功能,专门克制那些邪恶,威力强大。寅侈连忙把可以保命的法宝都丢了出来,到最后,勉强支撑着,身上的伤势却是更重了。经过雷电的洗涤,周围的空气瞬间清新许多,笛秋鼻子也好受些。经此惊心动魄的一出,山羊胡早已忘记让笛秋跪下了。寅侈吐出一口血水,骂骂咧咧:“狗屁的天道!今日就没一件好事!”莫名被骂的笛秋打了喷嚏。山羊胡眼神一暗,察觉出了一抹异常,试探道:“领主,你看会不会是这丫头搞的鬼?”“听闻这丫头不过五六岁,就有一只白鹤坐骑,刚刚又恰好是在她要跪下的时候,天上降下雷劫。”“这小丫头真是邪乎得很。”笛秋抬起头。她的身份这是要被发现了吗?“白痴,这世上哪有鬼神之说?!”寅侈大怒。哦,是她想多了。听到寅侈的话,笛秋又低下头,看着脚尖发呆。“叔叔,你找笛秋什么事啊?”寅侈还在怒气上,忽而听到笛秋又细又软的声音,顿时怒从心起。他也不想盘问什么了,只想着把笛秋好好教训一番,好让郁印白吃点教训。“郁印白用你敲了本领主一笔,还杀了本领主这么多手下,本领主既然奈何不了他,整治你倒是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