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给她自杀的机会吗?”雷洪飞轻轻眯起了眼睛,沉声道:“我想你一定躲在远方,仔细打量着她的一举一动,如果发现她有自向的倾向,你会一枪先把她的胳膊打折了!”朱建军没有否认。“我承认,你这种战术,使用起来效果是很惊人。要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也就算了,但如果是我认识了很久,甚至是喜欢了很久的女孩,我根本没有办法让自己像个龟孙子似的缩在一边,眼睁睁地看着她躺在地上不停的哭。但是……”雷洪飞说到这里,声音略略一顿,最后他还是继续道:“你不怕缺德的事做多了,晚上会睡不着觉,更会断子绝孙?”听到这里,小礼堂里的十几个教官同时脸上变色。薛宁波更忍不住放声喝道:“雷洪飞,你不要太放肆!”被雷洪飞当众诅咒,朱建军依然一脸平静,他这个人仿佛已经没有了喜怒哀乐,他直直凝视着雷洪飞的眼睛,沉声道:“战争来了,总得有人扛起枪去参战,面对手持武器的孩子,女人和老人,总得有人对他们扣动扳机。无论用什么方法,打死敌人,总比看着自己战友阵亡要好得多。”“你……”雷洪飞瞪大了双眼,他还想说什么,薛宁波已经快步走过来,直接伸手死死捂住了他的嘴巴,把他直接拖出了小礼堂。“你不知道朱建军教官的事情,就不要在那里信口开河。”薛宁波瞪着雷洪飞,低声道:“以前的朱建军,绝对不是这个样子。”雷洪飞哼了一声,道:“我看他再怎么着,也不会招人喜欢。”薛宁波轻轻摇头,“我听说以前的朱建军,是一个见了女孩子只要说上一句话,就会脸红的男孩。他在学校里曾经有一个暗恋了十几年的女兵,我看过她的相片,她长得很漂亮,据说性格也很温柔,当时不知道有多少学员在暗恋着她,但是因为军规所限,又处于战争时期,没有一个人敢向她表白,只是彼此暗中较劲。结果在一场战斗中,她被炮弹震晕,连光荣弹都没有来得及使用,就被敌人俘虏了。”“敌人为了拿她当诱饵,把她全身的衣服都剥光,绑到了大树上。在短短两个小时时间里,整整十八个受过最严格训练的疲于奔命的小打杂(上)每天五点钟起床,在身上背二十五公斤负重,进行十公里越野长跑。七点二十分早餐,八点钟后在训练身体平衡力、持久力的挂钩梯上反复上下五百次。在三十米长的铁丝网下匍匐前进来回五十回。十点三十分,到健身房,做二百次负重深蹲,做一百个引体向上,十五公斤哑铃左右平举一百五十次。十二点午餐。一点钟,阳光最猛烈的时候,趴在蚊虫密布的草丛或者烂泥里,进行抗暴晒形体训练,或者野战潜伏训练。三点三十分,给学员上课,把一群半大小时整得叫苦连天,更对他敬畏得犹如老鼠见到了猫。五点钟下课,再背上二十五公斤负重,在二十二分钟之内,再跑上一个五公里越野。六点钟晚餐。七点钟收看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联播。七点四十五分,在图书室翻阅国内外军事书籍和杂志。八点钟填写个人日志,针对学员个体状况,重新调整训练安排。九点十分返回单身宿舍。九点三十分熄灯睡觉。……这就是朱建军一天的生活作息表。他就像是一台上好发条闹钟,每一天都在用相当精确的频率,机械的重复相同事情,生活单调而枯燥得就犹如一个苦行僧也就算了,他不擅言辞,也不喜欢交际,就算是出席一些受到身份限制,必须要参加的集会,他也会站在最容易被人忽略的角落里,用他那双犹如眼镜蛇一样阴冷的眼睛,静静打量着周围每一个人。只要被他的目光扫到,几乎所有人都会觉得全身汗毛倒竖,心里更会涌起一股极端不舒服的感觉。就是因为这样,学员们看到朱建军,就犹如老鼠见了猫,其他教官就算是知道朱建军的往事,可以理解他的遭遇,但是教官也是人,他们几番尝试,最终发现实没有办法和朱建军正常交往,所以只能保持了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也只有他走到建在校园某一个角落的鸽舍前,去给那些鸽子喂食,精心帮它们梳理身上的羽毛时,你才能在朱建军的眼睛里,找到一丝他昔日的温柔。没有人知道,当那些得到精心照料,吃饱喝足后,展翅飞翔的信鸽,在他们头顶这片如此浩澣,更蔚蓝得几乎不含一丝杂质的天空下飞翔,用绑在腿上的鸽哨,扬起一层又一层悠扬而清脆的笛声时,脸上的表情,亦变得悠长而深远起来的朱建军,心里究竟想到了什么。有一位行为心理学方面的专家,曾经当众所有提醒所有人,朱建军已经把他所有的感情都寄托到了那群鸽子上,所以它们即是朱建军的朋友,也是朱建军的家人,更是朱建军绝不容人触及的逆鳞。更有有人赌咒发誓说,如果谁活腻了,想自杀又没有这方面的勇气的话,从地上拾起一粒小石子,把它丢进鸽舍里,绝对是第五特殊部队精英训练学校当中最快捷,最有效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