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转星移,群雄逐鹿,终要决出新一代的霸主,在同一片星空下,有人把酒言欢,就有人借酒消愁,有人处心积虑,就有人狂做皇帝梦。有人骄狂,有人隐忍,有人野心膨胀,自然也有人卧薪尝胆,林子大了什么鸟没有呢?
扬州,寿春城内,近些日子是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城中,一座极尽奢华富丽堂皇的宫殿群正在紧锣密鼓的修建当中,无数扬州百姓遭此劫难,被抓至此处,没日没夜的为袁术实现着他心中的梦想。
袁术已经迫不急待了:这做皇帝到底是什么感觉呢?每每想到这里袁术都会笑出声来。
袁尚近些日子,每日追随袁术左右,袁术喜欢听什么,他就说什么,并且对袁术的儿子袁耀关心备至,什么好玩儿就陪着这位公子爷玩儿什么,把这袁术父子哄得是飘飘欲仙。看着袁术每日极尽奢靡之能事,大把大把往外扔钱,袁尚心疼不已,在他眼中这扬州已经是他袁家的了,只是此袁非彼袁罢了,与此同时,袁术的所作所为令扬州的百姓敢怒不敢言,人心尽失,袁尚看在眼里又喜在心头,权衡利弊后心道:我就这么痛并快乐着吧!
这日,袁术将袁尚与、袁耀召至左右,满面红光道:“耀儿、尚儿,孤打算择日于七月称帝,你们觉得可好啊?”
袁尚忙不迭道:“不知叔父可已定下了良辰吉日?”
袁术含笑不语。
袁耀急切道:“父皇既然已经选定了日子,何不告知我们?而且父皇是不是应该将伯父接至寿春呢?”
袁耀这一口一个父皇正是袁尚的杰作,袁术听得美极了,转过脸来看着袁尚道:“尚儿,你说呢?这么大的事,确实应该将兄长接来。”
袁尚嘿嘿一笑道:“叔父、贤弟,最近见你们都挺忙的,这件事情尚自作主张了,想到父亲必然不想错过叔父登基的盛典,故而我早已命人将消息告知父亲,恐怕他已经快到寿春了!还请叔父不要见怪才好。”
“怎会怪你?!若是到现在再通知兄长,恐怕就来不及了。”袁术看着二人问询的眼光,接着道,“孤已请高人算过了,七月二十三日辰时三刻登基!”
袁耀还在皱眉:怎的父亲选择了这么一个单数日子作为登基的日子?
袁尚已经双膝跪倒在地,口中道:“臣袁尚,恭请陛下万安!”
袁术看着呆头呆脑的袁耀,再看看跪在地上一脸诚惶诚恐的袁尚,自我感觉良好,心道:定是刚才自己说出日子的时候,满身散发出王者之气,才令袁尚行如此大礼。
而跪在地上的袁尚,心中冷笑连连:这个白痴,居然选择七月二十三为登基的日子!呵~~七二三,妻儿散,不错,不错。
“尚儿快快起身,咱们都是自家人,不必行此大礼!”袁术心中乐开了花,一边假惺惺的客客气气的将袁尚拉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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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艳阳天,武威百姓的日子算是安逸,自打这位皇叔到任以来是遍施仁义,鼓励商旅,让这本有些穷苦的武威有了几分勃勃生机。
武威位于凉州西部河西走廊东端。南面是巍巍的祁连山, 东北是浩瀚的腾格里沙漠,中部走廊平原东连咽喉要冲山的古浪峡,西与永昌县东大河洪积扇戈壁滩相接,正北有北沙河与永昌、民勤县为界,有“通一线于广漠,控五郡之咽喉”的战略地理优势。
刘备的府邸就在这武威郡中,一个毫不起眼的街道之内,炎炎夏日,屋外好似炼狱,而这屋内却阴凉至极,好不舒服。
贾诩、关羽、张飞、廖化、周仓、五人齐聚于刘备的书房之内,只听得刘玄德长叹一声道:“中原兵戈又起,曹孟德虎视雍州,却被吕布、高顺拒于潼关之外,赵太白不甘寂寞,尽起精锐,兵逼衮州,袁本初按兵不动,坐山观虎斗,刘表刘景升坐拥荆襄,修生养息,可叹这受苦受难的中原百姓啊!唉!”
贾诩贾文和本来极其不喜刘备这一套的,但日子久了,发现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刘备这么做是大有好处的,加之相处日久,慢慢的也就习惯了。见刘备以目光示意自己开口说话,贾诩悠悠道:“诩早料定,曹孟德此战必败,偷鸡不成蚀把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却没想到这赵风高明之极!先前在下还真是低估他了!”
刘备眼中一抹精光闪过,示意贾诩接着说下去。
“冀州修生养息多年,民富粮足,黄巾贼乱四起之时,中原大地民不聊生,独冀州未受涂炭,董贼霍乱朝廷之时,赵风又第一个突起发难,最终虽兵败不敌,却令天下人交口称赞。而后其又趁幽州边境动乱之机,得天子首肯,领护乌桓校尉,出兵幽州的同时悄无声息的将幽州据为己有,而后不断的悄然扩张自己的势力,待我们缓过神来,他已经据幽、平、冀、并四州!根基扎稳!”
贾诩这一席话若传到赵风耳朵里,恐怕赵太白必然会咋舌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