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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页(第1页)

抢救,生死未知。罗喉说不出来,他马上要他的秘书去排时间订飞往纽约的机票。“我要今晚去一趟纽约,你去忙吧。”

对于罗喉的不解释已经习惯。君凤卿离开罗喉的办公室,说不出此刻心里是什么感觉,现在还每到中午,他该为罗喉的动情无奈还是为他尚未徇私而欣慰?抑或是,感到一种深切的惋惜?

到达医院的时候,抢救已经结束。

罗喉到医院大厅的问讯处查询基本的情况,旁边有一个年轻男子因为一份验血报告和医生争论不休。罗喉只瞥到那人穿着土黄色夹克,举止失态极了,他不能理解他。最后医生狠狠咬牙道:“你是病人的直系亲属么?我可以叫人把你赶出去!”这下终于安静了。

虽然同是探视,但是每个人对他人的悲剧总是漠不关心。

黄泉在病房里不允许任何人打扰。罗喉隔着玻璃窗向内看,病房内淡黄色的灯光柔和地从床底射出,除此之外的光源便是各种令他生厌的仪器电源灯和显示屏。他根本辨不清床上那个插着管子的人究竟面貌如何,可是那就是黄泉。

事情发展的出乎罗喉意料。他不愿承认那就是黄泉,黄泉没有那么……虚弱,不会那么接近死亡。不、不对,他和夜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情形就像是这样,夜麟差一点就真的死了。混乱的思绪在他脑海里纠缠,罗喉觉得黄泉还活着真好。在上飞机之前罗喉就已经知道他脱离了生命危险,他一刻他身体的反映比他的头脑更为明显也更为坦白,紧绷的肌肉一下子放松下来,带给他切实的释然。

因为肺病频发,医生建议黄泉去检查一下心脏,显然黄泉一直没有把它当回事,现在问题终于暴露了出来,这次心脏病发作多少也能得到解释。在确认黄泉安全以前,罗喉反复向自己推断他不会出什么严重的事。黄泉还不到三十岁,即便是肺病对他的身体有什么影响,也不至危及生命。

曾经有人评论罗喉具有钢铁一般的神经,这一方面是描述他的铁腕,另一方面是指责他的冷酷。他从来不会表现出惊慌害怕,抑或在外人面前失控流露私人的感情。之所以总能够镇定自若,是因为事情的发展每每总如同他的预料一般,何必为早已知道结局的事情大惊小怪?这种镇定容易被人认知为冷血和漠不关心,毕竟从表象上看镇定、冷静偶尔也会变得不合时宜,好似只有感情泛滥、放任冲动才是被人接受的,甚至合理提倡的。

在罗喉父母离异之前,有人问他选择和双亲中的哪一方日后一起生活。罗喉选择了他的父亲,没说原因。实际心中的理由是背叛家庭的是他的母亲,提出离婚的也是他母亲,他的父亲在这场变故中什么错也没有并且极力挽回这段婚姻,如果他选择了父亲,是不是这个家就不会散了?庭审结果下来,罗喉与他的父亲生活。她的母亲一气之下对罗喉放手不管,而罗喉果真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那年,他十岁。

对黄泉健康的担忧并非无时无刻不刺痛着罗喉,而是化成一种沉厚的底色让他进入回忆当中。他没有因为悲伤而丧失理智,头脑还是一贯的清醒,条分缕析地想他们的经过。

大学的时候黄泉提到过自己的家庭状况。罗喉有时会羡慕黄泉所拥有的、完整的家庭,尽管黄泉和他的家人关系并不亲密。他知道黄泉的父亲是一个有权有势的人,母亲是家庭主妇,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银血他早已见过,至于那个弟弟,那人比黄泉小三岁,“很傻,又好欺负,就是一看就特找人喜欢的那种”,黄泉说的有点不屑。由于如此优越的家庭背景,黄泉活到现在都不曾有过一般人为贫困、生计奔波的焦急与窘迫。如果这个时代还有贵族,那么黄泉天然出生于此,物质上什么都能轻易得到最好的、受最好的教育、至于剩下的人怎么过活他们从来不关心。这些生来就高枕无忧的人思维范畴只局限在和个人相关的狭窄领域,生存的大问题永不必考虑,因为不存在。比如夜麟,他当时所有的心思都集中在自己为什么不能去学建筑。

罗喉的父亲是一名水利工程师,他的工作就是成月成月地出差到中亚或者非洲的发展中国家援建水利设施。这份工作虽然意义重大,但是劳累、忙碌、工资平平。罗喉从小学到高中住了十二年宿舍,对家庭的印象淡漠至极。说到亲情,与其想起父爱,倒不如与中学时代结识的几个义兄弟来的真切,他们说好要共做一番事业,于是毕业后一起到美国直到现在。而黄泉的出现在他的生命中完全是个意外。

更确切地形容一下,黄泉出现在罗喉的生命中对后者而言是一个好的意外。他从没想过夜麟来的是那么……及时,那么凑巧地出现在自己眼前。他们既是情人,同时也成为了合作者。说不清是什么时候,他开始信任他,他想他是真的喜欢黄泉了。尽管也说不上什么。罗喉对于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拥有一种自己难以违背的野心,他想得到他。

按理讲罗喉与黄泉非亲非故,黄泉的病情不能随便泄露。可是如今罗喉的身份地位就是特全两个字的代言。黄泉这次心脏病发作的确与他长期肺病有关,但是心脏功能这么快到达代偿极限,根本的原因是他先天心脏构造就是有缺陷的。

先天性心脏病。

医生说具体情况还要看进一步检查结果。

医院装饰的颜色都是清清浅浅的,大多数面积上是空洞的白色,为的是制造明亮整洁的视野效果和用柔和的色调让人心神宁静。可是这样的颜色却让罗喉躁动愤怒起来,他感到一种对生命的轻蔑,好像在暗示人命和这色彩一样浅薄。这样的情绪当然没有表现出来,他脱下西服上衣瘫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一动也不想动。

病。罗喉告诉自己,黄泉不过是生病而已。他这么年轻,总会好的。

5

已经到九月。洛杉矶四季如春、温暖宜人,可是黄泉的手还是凉凉的,那种均匀的凉,从手指到手心都缺乏温度。

距离黄泉出院已经有六个礼拜。

“不作执行官后你打算干什么?”他侧躺在床上问。

罗喉将黄泉往自己怀中拉得近些,黄泉的手腕绷紧,但还是由着他把身体挪了过来。“……摄影师。”他说的很不确定,因为他很少、几乎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黄泉失笑,“我从没见你拍过照片。”

“对,我不喜欢照相。”或许他只是向往强盛、壮观的生命力而已,渴望亲历那些少有人迹的地方。

沉默了一会,黄泉似是明白了罗喉的意思,扬起头,他的呼吸轻轻地吹拂在对方的鼻梁上。“打算去哪儿?”凉凉的手摸上额头,将散乱的头发别到耳后。黑暗中他的手肘触到了罗喉的肩膀,他的动作停下,把头发随意拨到脑后。

一手灵活地在黄泉腰部抚摸游移着,被子下保存着温暖,罗喉只要能触碰到黄泉的体温便觉得安心。他迷恋这具能带给他满足的身体,光滑的肌肤、形状匀称的肌肉和漂亮的脸庞。手指绕过腰际滑向背部,两指掀起对方睡衣后摆的布料,他知道那是白色的,不刺眼的白色。手掌留恋不舍地贴在黄泉的背部,细腻的触感是他熟悉的,顺着脊柱向上滑,他总是要不够。黄泉稍微弓起身子,罗喉的小动作让他发痒,想要说什么,却被罗喉的话打住了。罗喉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我们结婚吧。”他说。他随时可以弄到美国护照。

寂静的房间里,一切好像都停止了。黄泉停在罗喉的怀里没有动,罗喉的话让他手足无措——他从没想到。

“我以为你不会在乎这些形式。”他笑着回答。既然罗喉很平淡地说,他也不经意地回答,好像这件事情根本不值得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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