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内部的躁动,并不比历阳小。
权力争斗,你来我往,除非一方彻底死绝。
如孙策与许贡之争,时隔数年还是让东吴的缔造者付出代价……
议事结束。
众人相继迈入帅帐。
坐镇牛渚的樊能心弦紧绷,扯了扯身上的衣袍。
曾几何时,他们三人主战横江防线,从未涉及过州府之争。
没想到权力的争斗竟然这般黑暗,仅一个慰问军卒之事,就牵扯了不少人的利益,更有可能让江东内部改弦更张,出现更换旌旗的变故。
作为刘繇旧吏,天生与项重不合,很有可能会成为权利争斗的牺牲品之一。
“樊将军。”
贺齐扶剑相随,淡笑道:“这几日牛渚大营的巡防,便由某来接手,如何?”
“当得。”
樊能心中发寒,苦笑着应下。
贺齐点了点头,踏步朝着不远处的营帐走去。
“将军。”一个小将凑上前,不解道:“宛陵督主战横江,但大多是督战军务之事,为何要将巡防权力让出,给贺公苗递上利刃。”
“你在教某做事?”
樊能眸子犹如利刃一般瞥去。
这些日子,项重以慰军之事,为前线军卒大肆恩赐。
并且,每日都以其部曲为师,对卒武授学识字,还大颂《从戎纲领》。
军中的风气早已发生变化,卒武心向的不是他们三个将领,而是来了没多久的项重。
所以,宛陵督军府的从事中郎给他脸面得接着,莫说是一个巡防权力,就是想要统御牛渚兵卒,他也得笑着把军符将令交过去。
“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