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仪前头领路。
两个人,在州府武吏的拱卫下前行。
临近刺史府时,夜色浓郁,富裕之家点燃灯烛。
项重沾染的血腥气伴随夜风散去,只有衣袍上零星鲜血昭示着一场杀戮存在过。
“项宗。”
“今日埋下祸端了。”
入府之前,是仪神情极为复杂的叹了口气。
丹阳太守周尚初任,沿江的几个渡口筑防线交战。
州府与丹阳纪氏交恶,或许会形成内部分裂,乃至倒戈。
他不知怎么形容客驿冲突,杀伐果断也好,莽撞无智也罢。
项重初至曲阿,作为州府欲要征召之人,却将使君刘繇架在篝火上炙烤,且难以挣脱束缚。
“当果决些。”
项重轻笑一声,提着衣袍迈入州府。
入府之后。
府中大堂一眼可览。
灯烛摇晃,几道人影已经落座。
刘基带着侍从,在堂中地上的酒缸中打酒,分散在左右案几上。
“使君。”
是仪入堂作揖一拜。
“见过使君。”
项重作揖拜后抬眸而望。
刘繇,扬州刺史,被人称之为庸才。
论功过可以相抵,比其伯父陈王刘宠差了不少,未能匡扶汉室抚镇地方。
“项宗帅。”
“还请上座。”
刘繇起身回礼,笑着对堂下长子打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