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
吴范用衣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刘繇将一卷竹简甩在地上,眼中满是对吴范的失望:“是仪上书,许贡不知何处来的消息,项重不仅是宗帅,还是太末县尉,会稽今年的郡举孝廉便是此人,许文休断他为猘儿。”
“严白虎……!”
“一定是通过严白虎所传,项宗在山越人中久负盛名。”
“十五岁便单人入山清匪,波及南部五县,太末,乌伤,诸暨等县,数月时间枭首贼匪首恶十余人,前太守责令各县入山统计死去的贼匪山越,至少超过三千之众。”
“原本太守准备破例为项宗举孝廉,并征为郡吏,但突然停下了所有奖赏。”
吴范伏地用双手抵在额头,战战兢兢的道出原委。
作为会稽郡在京畿扬名的术士,他对项氏的祖脉知之甚详。
项羽之后,而且还是主脉,又有虓虎之威,让前太守与郡中属官胆寒了……
“楚人之后?”
刘繇从案几上抽出会稽公文。
“是。”
吴范不敢隐瞒。
这种事情,迟早会曝露出去。
举孝廉要查察过往,会稽郡想瞒都瞒不住。
刘繇放下公文揉了揉眉心,一个楚人之后,又有虓虎之勇,怪不得当初会稽太守不敢给予奖赏。
现任太守王朗之所以敢为其拜县尉,并且表举孝廉,想必是因为海盐一事,知晓可以让州府统御江东四郡,并且快速在百姓中累积声望。
“先生。”
刘基斟上米酒。
他生来聪慧,知晓吴范吓破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