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知道这里是哪里?”
“他们不会知道的,他们不会知道的。”
“这里叫土地祠。”
“他们可能还以为是祭祀土地的。”
“这里不是祭祀土地爷这类的。”
“土地爷也是灵,我们劳民国凭什么祭祀他。”
“那你们又知道这些柱子是做什么用的吗?”
“他们不会知道的,他们不会知道的。”
文曜就这样一边走,一边像是两个人一样地说着。
我们只好被动地跟着,整个房间的目光都集中在我们的身上。
文曜走到哪里,那赤鱬灯就把哪里照的通亮。
整个房间空间果然如我们之前看到的一样,有许多柱子,只是这些柱子的形状略微有一些差异,还有一点就是,这些柱子好像都是金属材质,不过上面都附着了一层厚厚的像是油脂一样的东西。
另外,随着文曜的介绍,我们才看清楚,黑暗中那影影重重的,不完全是劳民国的士兵,有一些竟然是像纸扎人一样东西,被吊在这个房间的空中。
草船借箭?我看到之后原本想到的是这个词语,不过马上在文曜的介绍后,就只剩下一阵恶心。
“这些都是我最得意的艺术品。”
“对对对,他们独一无二。”
“他们每一个都有自己的故事。”
“精彩,精彩。”
我对文曜的介绍感到非常奇怪。
“你听说过画皮嘛?”
“他们肯定听说过。”
“我觉得这就是最美丽的画皮。”
“给他们介绍他们,给他们介绍他们,不,不给他们介绍那个,介绍,不介绍。”
显然,文曜突然陷入了纠结,不过最后他应该还是觉得介绍。
“你们看,这是我最伟大的作品。”
文曜给我看得一件所谓“画皮”,是一名女子,女子眼睑低垂,轻点红唇,女子是一名劳民国灵的样子,不过仍然可以称得上漂亮,而且整个作品栩栩如生生,我当时生出了一种,作为一件艺术品,简直不可思议的想法。
“看吧,看吧他们惊呆了,他们对我母亲惊呆了。”
“母亲?”我不自觉地轻语了一声,文曜口中的意思,应该是这件作品的名字。
“对,这就是我母亲。”
“想必尊上对自己母亲感情非常深厚,这件作品栩栩如生。”看现在文曜心情正好,并没有及时发难,我正好再拍拍他马屁,反正又不损失什么。
“不不不,她就是我母亲。”文曜摇了摇手,动作幅度并不大,显得很有礼节的样子。
“看吧,我就说他们不知道吧,他们不知道。”
“母亲?”我确实没有理解他的话。
“他是我的生母,为了让她永远陪着我,我把她做成了画皮,你没有听过嘛,很简单,新鲜的时候,开膛,去肉,剔骨,然后填充上稻草。”
文曜越说越激动,那张帅气的脸庞在我看来极尽扭曲:“我这还有很多,你看,这是我最爱的妹妹,这是我的兄弟,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