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电梯上了楼,敲了两下门没人应,她就自己打开进去了。
俞晶晶没什么行李,只床头上放了两套换衣物,平时要用的一般都随身背着。
柜子里空荡荡,卧室清洁溜溜,没一点生活气息,看得张巧文心慌。
再打电话,还是关机。
阳明高中午饭都是在学校食堂吃,俞晶晶平时中午本就不会回来。
考场离得远,午饭应该就在附近随便解决,也方便下午继续考试,这会儿家里没人很正常。
自我宽慰一番,张巧文舒服多了。
俞晶晶是个高中学生,又不是外面不靠谱说走就走的游医。
拿毕业证领大学通知书都得在这边办,怎么可能就这样跑掉?
偷偷把药拿走,无非是想握着筹码谈条件。
实在不行,就把十万尾款直接结了,她又不缺这点。
这么一想,事情似乎迎刃而解。
可是当张巧文回到家,看见赵恒躺在床上,捂着伤处疼得额上现汗时,刚定下的心又慌成了一团。
“这是怎么了?!”张巧文快步冲上前。
赵恒下唇被咬沁了血,抽着凉气小声说:“妈,俞晶晶人呢?我的药呢?你拿回来没有。”
“怎么弄成这样了?!”
张巧文被赵恒衣袖上透出的片片血痕吓得脸色发白,只顾撩着去瞧,哪听得到他在说什么。
“我问你把药拿回来没有!”赵恒拂开张巧文,沙哑着嗓子加重口气。
张巧文被推得一歪,看赵恒盯着自己,不由有些心虚,“我,我没找见她人。二中人多,我等了一个多小时都没看着她……”
赵恒闭了闭眼,“给我弄点温水。”
“渴吗?我去给你倒。”张巧文慌忙站起。
“把纱布拿来,再找个干净盆。”
赵恒深吸一口气,勉强坐正,看张巧文傻站在一边,沉声催促,“快点!”
东西备好,赵恒自己单手脱了衣服,用剪好的纱布沾了温水,盖在皴裂伤处。
没了药水滋养,这块新生皮肉已经干燥起屑,因为细嫩,一个轻微动作都会引发裂伤。
上午强忍着答卷,细小裂伤处迸出许多血珠,糊到衣袖上,跟皮肉发生了粘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