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
张药冷笑一声:“对对对,我都是编的,我私自离队就是为了让你找我的事儿,我没经过你的同意就离队,这一路上你连个屁都没放,现在反倒说起来了。”
张药抓住了对方的这个破绽,既然你说我没经过同意就私自离队,那这一两天的时间清点人数都发现没有我怎么不说话,等我回来了反倒说我坏了规矩。
其实蒲道权如果就死咬着这个不放,说是早就发现张药不见了,只是想要秋后算账也不是不行,但是坏就坏在张药先前说的那私生子,这下子蒲道权是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你找死!”说着蒲道权就要动手,如果这次动手的性质就不一样了,这次就算是蒲道权的私事了。
张药见他打来心中也是发了狠,脚下一蹬尘土四溅,血气涌动一拳打在对方腿上,嘭!
双方接连后退几步,张药拳头微微有些发麻,但是无伤大雅,反倒是蒲道权此刻就感觉小腿疼痛不已像是骨头裂开一般。
他心中惊骇,这小子先前竟然还没有全力出手。
张药再次冲上前来,蒲道权感受着众人的目光也没有那个脸皮认输,只能硬着头皮打了上去。
本来用腿就不怎么打得过张药,这用手的招法更是拉胯,张药两拳就把对方的手掌打的发麻了,蒲道权直接被打倒在地,张药没有补刀,他现在表演的是被辜负后的愤怒,不是肆意寻仇。
不过蒲道权却感觉自己颜面扫地,若是有个地缝他真的会钻进去。
“一报还一报,咱们之间就此结束!”
这时候万少立赶紧将蒲道权扶了起来,若张药唱的是红脸,此刻万少立就是唱白脸的。
“唉,都是兄弟,为了这么点事打起来实在是不值当的,张药道个歉这事儿就过去了。”
“我不道。”张药一脸犟样。
“快点!”万少立严肃怒喝道,眼见他是真的生了气,张药才不情不愿地过来道了个歉。
此刻蒲道权像是吃了屎一样难受,本来是想算计对方的,此刻反倒是自己成了那个被算计的了。
他扭头看向身旁面带笑容的万少立,他很想说一句:“你算是什么东西,也配说这些!”
但是一旦他将这句话说出口,他在众人心中的地位就会轰然倒塌,哪怕镖师之没有想象中的和睦,但是明面上的这个兄弟情还是要维持住的,不然凭什么把人聚集起来,人家凭什么听你的话,光有个镖头的名头人家不跟你你连个屁都不是。
“算了,就这样吧。”随着蒲道权这句话,此事也算是过去了,在其他镖师眼中这也就是个因为私生活而发生的小插曲了。
就这样队伍再次出发,比起先前来,蒲道权这回沉默了不少。
但是他不知道此刻张药已然动了杀心,先前那两箭自己能躲开全凭运气,若是躲不开恐怕就要当场身死了,对方都已经做到地步了,自己没道理继续放任对方迫害自己,更何况如今自己已经彻底得罪对方了,只要让他找到机会他必定要杀了对方。
因为张药的好身手不少镖师都愿意凑过来想要和张药过上两招,张药也是来者不拒,别看这些镖师身体素质一般,但是论起搏杀经验也是一把好手,张药与他们交手受益匪浅。
而后只要开口称赞上那么一两句,这些镖师顿时就喜笑颜开,毕竟被称赞也是要看人的,若是跟自己差不多的镖师赞赏一句感觉也就那样,但是这可是打败了镖头的武者,对方比自己强没错,但是论施展技巧对方还是要逊色于自己的。
张药一句话就像是肯定了他前半生没什么突出但是努力的过程。
没多久张药就跟他们称兄道弟处成了朋友,与万少立这般能说会道不同,张药嘴笨说话也直,但是在其他人眼中这就是老实本分的表现,他说的话就更容易被人信服。
很快又过了三天他们终于到了土城,说是土城,这外边的围墙还是清一色的青砖堆砌的城墙高大,一个个身着铠甲壮硕高大的士兵守在城墙上,下方则是两队检查来往车队行人的城卫兵。
“这些人真壮啊。”张药感叹了一句,这些人比自己要高上一个脑袋了,配上那一身黑灰色铠甲压迫感十足。
“那是,你也不看看这些士兵都是什么待遇,米面鱼肉顿顿管够,收人的门槛还高,秘法外功更是人手一份,这些士兵放到外面也都是一顶一的好手。”有镖师感叹道,显然他是羡慕这些士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