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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野性种群(第1页)

如果就照目前的状态僵持下去,乐陵的战事也就要很快偃旗息鼓了;乐陵之战过后,从一定意义上来:也就基本上限制住了石勒部向东拓展的势头。对于石勒来讲,为了寻求尽快的扩充实力,下一个突破口也必然会选择向北拓展;由于态势上已经摆在了那里,对于石勒部的向北拓展,我也就只能是尽量的对其实行牵制,根本也无能全面的阻止其向北拓展的势头。

因而,为了将来能同石勒、刘曜等进行势均力敌的对抗,甚至要以压倒性的优势把蛮夷各部驱逐出中原,我必须也要加快发展的步伐。为了这个目的,我也也就不可避免的要选择在稳固青、徐、兖三州防守体系的基础上,稳步的向豫、司、荆三州推进,必然也就要开始同蛮夷的大本营——后汉朝廷逐渐的发生摩擦了。

想到以后整个大局的发展态势,我头脑中不由得回忆起记忆中的后汉现任伪帝刘聪窃居帝位的始末,以及乱华首恶刘渊的子嗣们卑劣、龌龊的种种行径,感叹这些野蛮、落后种族同类相残的嗜血和无情!

当年,在对华夏子民犯下了滔天大恶的刘渊弥留之际,刘渊为了保证其创立的基业得以延续和发展,分别下旨赋予了其子嗣们以重权,希冀这些孽种们可以相互扶持、相互襄助的继续在中原大地造孽。其主要的安排就是:以梁王刘和为太子,齐王刘裕为大司徒,鲁王刘隆为尚书令,楚王刘聪为大司马,北海王刘尚为抚军大将军、兼领司棣校尉(京畿卫戍主官)等等。

但就是由于刘渊的这种自以为是的安排,使原就对帝位均怀有觊觎之心的各位孽子的野心更加的膨胀了。因而,也就进一步的促进了在其回光返照的折腾了两日死去之后,平阳城内的祸起萧墙、诸子自相残杀惨剧的发生。同时,也就是由于诸子之间的相互屠戮,使原本就是庶子、并无多少即位机会的屯军于平阳城外的楚王刘聪占了一个天大的便宜;一举窃据了帝位。

在刘渊尚尸骨未寒,尚未来得及登上帝位的太子刘和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同手下亲信密议诛除手握重权的嫡亲兄弟另外四王、已达到即位以后总揽大权、免受掣肘的目的。岂不知此时的另外四王除了刘和的同母弟弟北海王刘尚外,其余的三王也在磨刀霍霍的准备起事诛杀刘和、进而窃据大宝、荣登帝位。

由于太子刘和是抢先动的手,一时间首先在平阳城内开始的一场弟兄内讧、自相残杀的血雨腥风陡然降临了。首先遭到劫难的是刘和的同母亲弟弟北海王刘尚;由于刘尚年龄尚轻,其根本就没想到即将继位的亲兄长会对自己起了杀心,在刘和派来诛杀其的部曲临门时根本没有任何的防备;因而也就只好延颈待戮的等待命归天国的时刻到来。岂知刘尚此时却命不该绝!其麾下的一位身高体壮的嫡系紧急时刻背起了刘尚,从后院的狗洞子钻出,趁着城内的混乱一溜烟的逃出了平阳城,逃往了屯军城外的楚王刘聪处。而平阳城内的齐王刘裕和鲁王刘隆虽已早有所准备,但毕竟是事起突然,在措手不及之下相继被刘和的手下所斩杀。

当逃出平阳城的东海王刘尚逃到屯军城外的刘聪之处时,太子刘和派来斩杀刘聪的手下尚未赶到。刘尚见到刘聪后明了事情事情的原委后,本就枕戈待旦、蓄势待发的刘聪不仅没有惊慌,反而一阵的大喜过望:自己正没有由头来挥军攻打平阳城去争夺帝位哪?愚蠢的刘和竟然给自己送来了这样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刘聪随后就聚将兵一番慷慨激昂的煽动,言太子刘和大逆不道,先帝尸骨未寒就开始残害忠良、诛杀宗室;鼓动兵将为卫护先帝的圣柩安宁,保护满朝的忠良不被迫害,同自己一起前往平乱,杀进平阳城诛除叛逆。随后刘聪就统军兵发了平阳城,途遇奉太子刘和之命前来斩杀刘聪的兵将,被刘聪挥军一番冲杀后,把太子刘和的手下打得大败而逃,刘聪衔尾追杀顺势就攻进了平阳城。正在皇宫里作着大权独揽、可以为所欲为春秋大梦的太子刘和被冲进皇宫的刘聪的兵将毫不留情的给乱刃分尸。

借着太子刘和的手清除了其他的竞争对手、自己又亲自统军斩杀了太子刘和的刘聪,此时自然是志得以满的召集后汉众臣商议给先帝刘渊发丧和帝位继承之事。刘聪假惺惺的首先推荐当时仅剩下的唯一一名嫡子东海王刘尚为帝,在本就已经吓得屁滚尿流的刘尚拼命推辞、抵死不从的情况下,刘聪当然也就心安理得的登上了后汉的帝位。同时,为了笼络朝臣、收买人心,刘聪一再的坚持要由东海王刘尚来出任‘皇太弟’,而不是以自己的儿子来出任‘皇太子’。可是,帝位稳固之后不久,刘聪就找了个由头斩杀了一再给自己添乱的‘皇太弟’刘尚,重新议立了自己的大儿子刘粲为‘皇太子’。

提到‘皇太弟’刘尚给伪后汉帝刘聪添乱,则又是一件不得不令人大叹‘蛮荒野人杂交成风’的荒唐、龌龊之事。刘聪荣登帝位后,接下来自然是要进后宫去谒见已荣升为太后的原皇后、‘皇太弟’刘尚的生母单后了。而此时的单后虽已年过四旬,但花容依旧、轻盈妖冶,半老徐娘的姿容倍加的令刘聪意乱情迷。

在身为楚王时就对艳名在外的单后存有非分之想、只是碍于刘渊尚在而不敢有丝毫异动的刘聪,此时自然是极尽挑逗之能事。由于归天的刘渊早已年老体衰、加上后宫佳丽无数,宛若久旷怨妇的单后自然是被新帝稍一勾搭就上了手;一对实为母子的狗男女一拍即合的就来了个共效于飞。年壮性亢的刘聪自此之后恍若初尝禁果一样的缠绵于单后的枕榻之间、流连于熟女妖娆的单后春帐之中不可自拔,一日不见单后刘聪就神情恍惚、迷茫无措。因而,已经位及至尊的刘聪自然也就同单后昼夜伐挞、日日笙歌。

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一时之间母子之间的风流韵事在平阳伪帝都传得沸沸扬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别人觑之以鼻的当做笑谈还则罢了,但作为‘皇太弟’的刘尚何能受得了时时的冷嘲热讽?年少莽撞的‘皇太弟’刘尚一时之间也就忘了平阳之乱时被追得如丧家之犬、被吓得内存失禁的惨状,一怒之下入宫直斥其母的yin荡秽行。

也是天意弄人,被儿子一顿怒斥得羞愧难当、颜面尽失的单后羞怒攻心之下一病不起,缠绵枕榻几日后就来了个香魂飘渺而去。单后一死使骤失淫伴的刘聪大为光火,恼羞成怒之下也就寻了个‘莫须有’的罪名把‘皇太弟’刘尚也送到阴曹地府与其母掐架去了!一折兄弟相残、母子luanlun的肮脏戏码也就暂时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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