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行之也红了眼眶,心境激荡难平。
慕容飞廉握住王步宇的手,轻声道:“总算结束了。”
“好啊!死得好啊!”
巫浑身颤抖,对银河众人跪下叩拜道:“多谢几位前辈,替我宗门报了灭门之仇,斩天门上下,终于可以安息了。”
陈行之和楼璟然回过神来,也连忙要叩谢,九黎阻止了他们。
“不必谢我……天阳畴此人与我有大因果,是我和师兄连累了你们。”
天阳畴是冲他和顾长凌来的,衡阳此难,他们无法置身事外,九黎自觉受不起这一拜。
楼璟然哽咽道:“不,这不是谁的错。”
巫被帝朝言扶了起来,也道:“衡阳有此劫,怪不得谁,都是命啊……”
帝朝言道:“此间之事已暂了,星舰上给你们安排了房间,你们都去疗伤休养吧。其他事,养好伤再说不迟。”
九黎赶忙拿出数个储物戒,交给宁观,楼璟然,木川流几人,道:“朝言前辈说的是,疗伤要紧。”
众人也没和他客气,接过储物戒就离开了。
至于宁阳宗一行人,早看出帝朝言等人神色有异,听闻他们有事要谈,在九黎回来之前就回了房间,询问阳天明此番遭遇。
帝朝言幽幽道:“殿下……你叫我什么?”
九黎笑嘻嘻地重复了一遍:“朝言前辈”
帝朝言哭道:“我要折寿了。”
九黎被他逗得笑起来,顾长凌道:“我和小九刚渡劫,这声前辈您受得起。”
帝朝言真哭了,“千万别,您才是您,饶了我吧。”
“好了,折寿就折寿,哭什么。”
银戮打断了他的“撒娇”,看着九黎和顾长凌,还是不敢相信地问了一句:“顾衡殿下?黎曦殿下?”
“还有我喵。”
黑猫朝银戮挥了挥爪子。
“三十三重天殿下……”
银戮的眼睛一热,看向顾长凌的丹田,“二殿下!”
“嗯。好久不见。”
十八狱释放了一丝规则剑道,表明正身。
银戮再不能冷静,眼睛瞬间湿透了。
他手持本命剑,对九黎和顾长凌半跪而下,行了最郑重的剑礼,哽咽道:“银河银戮,拜见殿下。”
不等二人阻止,河宴、帝朝言、国静声、森萤月同样半跪而下,用各自最崇高的礼仪,忍泣道:“银河河宴(帝朝言)(国静声)(森萤月),拜见殿下!”
九黎和顾长凌心中触动,受了这一礼,同时道:“起来。”
五人仰头看着他们,都没有动,满目都是尊崇和没有平息的激动。
“起来。”
九黎又说了一次,和顾长凌一起伸手扶他们起来。
银戮五人这才起身,看着他们,有很多话想说,一时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