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野物没死!
宏山在跟那野物扭打。
陈安心里一惊,在那荆棘棚子里,什么也看不到,关键是,人在里面也不好施展。
甄应全几下吼叫、拍打无果后,身形一矮,顺着宏山钻进去的分开的荆棘缝隙,也一头钻了进去。
一时间,蓬子里传来野物呼噜噜的吼叫,还有两人不时的闷哼。
担心宏山吃亏,陈安不敢有丝毫耽搁,加快速度,顺着红藤滑到石崖脚下。
他顺着两人闯出来的空隙,往荆棘缝隙往里看,见那只黑色的野物斜趔在蓬子的上坡方向,虽然血淋淋的,却屁股顶着荆棘蓬子,拧转身子,居高临下地朝着宏山用嘴筒子去咬。
而宏山躺倒在地上,扯着野物的一双后脚,在野物朝他咬来和抓挠的时候,拼命地踢蹬。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一双脚上的裤子,已经被撕得破烂,也是血呼啦的。
情势非常危险。
好在甄应全见一人一兽扭打在一起,情况不对,也就不再只是惊吓恐吓,跟着钻进去帮忙。
他不敢开自己的火枪,怕伤到宏山,就用枪管子朝着那野兽猛戳。
有他的加入,那野兽将注意力被分散,又要招呼宏山的踢蹬,又要防着甄应全戳来的火枪枪管,一时间应接不暇,狂乱挣扎的同时,也在不断地躲避,时不时反咬一口。
就这么僵持着。
猎狗在石崖上边下不来,急得在石崖顶上来回窜,寻找下来的路径,不时冲着下方狂吠几声。
这野兽反应迅速,陈安也不敢大意,跟着从荆棘缝隙中钻了进去。
“甄叔,让我来!”
陈安招呼一声。
甄应全非常配合地身子往荆棘蓬里一压,硬生生将里面的空间扩大了不少,同时也将自己的身位让了出来。
陈安凑了过去,也一样用枪管朝着那野兽猛地一捅。
这一下子被捅得疼了,那野兽一下子朝着枪管咬来,被陈安及时收回,再捅的时候,野兽张口咬到枪管,脑袋就是几下疯狂甩动。
枪管可是好钢材制作而成,纵使它牙尖嘴利,那也不是它能咬得动的,它脑袋的几下甩动中,随着枪管的滑动,已然变成咬住枪口。
见状,陈安一不做二不休,猛力往前用力一推,枪管直接塞进野物的嗓子眼。
在它受痛剧烈挣扎的时候,他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枪响,有子弹从它后脖子洞穿出来,打入土中。
陈安并没有就此撒手,跟着枪管再斜着往地上一推,将野兽脑袋生生压在地上,只有一双前爪朝着枪管不停地抓挠。
利爪和钢铁发出刺耳的声响。
终于将野物制住,陈安这才注意到,自己在悬崖上开的那一枪,打在了这野物的腰眼上,并不致命,至少短时间死不了。
不得不说这玩意儿厉害,那肉垫中伸出的利爪,竟然能在枪管上留下浅痕。
再次挨了这一枪后,野物挣扎了没几下,渐渐地没了动静。
陈安将枪抽出来,对着它脑袋再次补了一枪后,这才一屁股跌坐在一旁。
就这么几下,他发现自己也像是一下子将全身的力气都给用出去了一样。
宏山就更不用说了,松开野兽的一双后腿,直接躺倒,大口地喘着气。
稍稍平复后,陈安起身,帮着检查宏山腿上的伤。
那双裤腿上到处是血,看上去挺吓人,不过,在陈安将他裤腿卷起来以后,发现伤势并不太严重,只是有六七道爪痕,比较深的是两条,血肉翻卷起来,出血也最多,但没有伤到筋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