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个人现在已经找上门来了,她不想应战都不行了。
陈戈坐在言中谣身边,喝口水后,继续说道:“他算我哪门子的兄弟?他就是我娘身边的一条狗,那人是我七大姑家的远房亲戚,叫傅慕离,此人颇有才华,深得我七大姑喜爱,从小到大都爱跟我争,面上什么都不要,可实际上什么都要争到底,这小子尤其爱美人,听说不管是哪个女人看见他都会爱上她。”
“等等。”言中谣眯眼看他,“你……这样子一点也不像喝醉的人?你该不会是刻意跑来我家装醉,然后想说服我去帮你对付那个傅慕离吧?”
陈戈眼珠子不由自主流转,眼神涣散,只尴尬笑道:“我是真醉,呀呀呀,我晕了,我醉了,我睡会儿。”
陈戈扶着额头走去了床上。
言中谣手指敲了敲桌子,无语道:“行了,别装了,我帮你就是了,不过你得帮我查作者的事。”
陈戈听罢,立刻欢喜走近她,拍手道:“好,这个傅慕离就是作者身边的一条狗,跟他打听就对了,不过……”
“不过什么?”言中谣随口问着,漫不经心的模样。
陈戈微微皱眉道:“这个傅慕离可是作者亲手栽培出来的人才,听说此人才气相貌不输你。”
言中谣眼眸深邃,不屑道:“那才有趣。”
“好,正巧这几日我爹让我给他接风,我约了他明日到花船上饮酒,你一同前去,到那时你帮我好好压压他的威风。”
“好。”
“你答应得这么爽快?”陈戈摸着下巴,疑惑看她:言中谣有这么好说话吗?
言中谣也不解释,只是转身回了房。
这夜言中谣睡得不安稳,总是翻身思索,引得蓝妃雪疑惑问她。
自从苏如花的事情过后,言中谣便决定对蓝妃雪不再有隐瞒,便将陈熙立与作者的事告知。
蓝妃雪帮她思量着,道:“不如你去问问苏老爷吧!上次他既然能提醒你易天青的事,想必这一次也能出些主意。”
言中谣想着也有道理,次日便拎着酒菜去看望苏从。
等到言中谣到大牢里时,苏芷柔与叶青衣已经去看过他了,送了棉被与笔墨纸砚,旁边摆着山珍海味,言中谣瞧着苏从这小日子可比她过得滋润。
“言小姐来了。”苏从正挥笔作完画,见言中谣来了,连忙收拾了一下字画,给言中谣腾出了个位置坐。
言中谣也不避讳,直言说道:“苏老板,其实我这一次来找你是有事相求。”
“是为了长公主一事吧?”苏从一眼看穿她心思,不等她开口问,便解释说道:“你把易天青擒住就是断了丞相臂膀,如今你还能安稳想必跟长公主有关吧!不如这样,今日你继续给我讲讲长公主的事,我帮你解决麻烦。”
苏从放下笔墨坐了下来,一副要听故事的模样。
言中谣只说道:“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对,我当时到陈家时长公主已经同陈老爷和离了好几年,本来我不知道此事,直到一日长公主前来潭州看望陈戈,我才知道原来她就是陈夫人。”
“不过听说她跟陈老爷性子不合,两个人相爱相杀了半生,后来二人争吵了一场,长公主生下了陈戈就回京城了,我也琢磨不明白。”
“后来我问过陈老爷,他才告诉我他原来跟长公主并无感情,二人在一起只是联姻,因为当时陈熙立的家产已经富可敌国,二人婚后相敬如宾,可一次醉酒后才有了陈戈。”
“难道就是因为这个长公主才恨上陈熙立的?难道长公主另有心上人,结果因为怀了陈熙立的孩子所以背叛了心上人,于是长公主被心上人嫌弃,最后怪罪陈熙立?”不等言中谣说完,苏从突然打断了言中谣的话,开始了胡猜。
言中谣眯眼看着苏从,他也不知从哪里抓来一把瓜子,竟然坐在那儿边嗑瓜子边听故事。
言中谣拍了拍衣裳上的瓜子皮,继续说道:“具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知道的就是陈老爷跟长公主互相还惦记着对方,但是相爱相杀,都不想让对方好过。现在陈老爷想让我接手陈家家业,长公主肯定就视我为眼中钉,而且她手下有一个叫作者的人,他还派了傅慕离来潭州争夺陈家家业。”
“作者?”苏从听罢,脸色大变。
言中谣连忙问道:“你是不是知道此人?”
苏从放下了瓜子,又擦了擦手,才认真说道:“她是长公主的贴身丫鬟,听闻此人颇有手段,尤其是喜欢玩弄人于股掌间。”
“丫鬟?”言中谣吃惊道:“我怎么听说她是一个太监?”
苏从摸着胡须道:“胡说,我见过她一次,她跟你一样是男儿性子,而且颇为风流。”
言中谣凑近些小声问道:“苏老板,你说这个作者会不会跟长公主是一对?”
苏从脸色顿时变黑,想想都可怕,连忙摇头道:“不可说!不可说!”
苏从不敢再说下去了,言中谣只问道:“那苏老板可有什么法子帮我化解危机?”
苏从沉思了半天,才开口说道:“其实国师现在处于风尖浪口,尤其是你大哥咬国师咬得紧,这个时候国师自然不会再对你下手,但是……照你所言,你得罪了长公主才叫做麻烦。不过长公主跟陈熙立一样特别爱惜人才,你刚才不是说作者派了傅慕离来潭州吗?你若是能赢了傅慕离,长公主反而就放过你了,而且你也算保住了陈家,毕竟你是在帮长公主的儿子,她再气陈熙立又能把你怎么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