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惠上前来,这么多人眼瞧着连手都勾上了,凭他后头怎么甩开,已是心里不约而同有了成算,原是这般回事。
阿雪气得脸也红,心也涨,谁知这阿惠是什么疯,吓得够呛。
刘哥护着阿雪,瞪眼唬道:&ldo;我可警告你,少在这干这些没脸没皮的事!以为我不知道呢!你那些龌龊事干了也不心虚!还敢在咱们面前晃悠,你再来我第一个揍你!&rdo;
&ldo;要你这般护着?&rdo;阿惠瞥了两眼,见两面的人指指点点,真是此般成效,再过几日,炖炖这火候,便是成了!也不多看两眼,抬着下巴极轻蔑地走了。
刘哥挠头不思其解:&ldo;这是被我吓跑了?&rdo;
阿雪垂头想道这阿惠还会来的。
可他等不来阿惠却等到了陆照阳,一个人在家等着呢,阿雪连个地都没得逃,便被圈住了,直逼他将近日的事说出来。
阿雪闭着嘴偏是不说,心道难道要讲出来自个如何被个小女郎轻薄吓得噩梦连连么?想也是羞煞了人,更有叫了别人碰擦了,虽说了不是自愿,却是心里有了嘀咕,叫了他听到,可不知怎么气了。
陆照阳自是有办法磨他,打从以前阿雪便没赢过,哪次不是哭着讨饶,这次也是,哭得眼都涨了,一抽一抽的,是伤心的又是他作弄痒的,含了一包的泪,屈服了,认输地说了那些事。
陆照阳面色变了三番,最后竟是笑起来,等着阿雪裹着他一道进了被窝睡了,至了清晨,阿雪未起,陆照阳已敲了东娘子家的门。
他涵养了一晚,到第二日才发作,怕吓到阿雪见了这穆冬尖刻模样,当着东娘子及其阿爹面将阿惠所言所行如何轻浮历数干净,这阿爹一面气得发抖一面是恨陆照阳如何说了这些事,往日里可没少帮衬他!
阿爹拿话压人,明白到明白,不怪了人上门讨理,可这陆照阳受了他恩惠,便不该这么做!硬是道这一巴掌拍不出响声,二娘虽然不好,但也是有了婚约,难保不是有了什么才做了这事!
陆照阳只冷笑瞧了他满目愁容白发,怎么维护如斯颜面,却不知这颜面早在这春来发枝,随风而来的青虫嘴里吃掉了。
东娘子追了出去,他阿爹糊涂,半辈子都放不下一个面子,才胡言乱语了,求陆照阳这事便烂在肚子里,留了阿惠一条生路,陆照阳看了一处便觉今日天气不好:&ldo;娘子不必求我,这是家事,我一外人如何言说。&rdo;
东娘子愧不敢言,定定站了半晌,满腹心事,不想才回去里头闹开了,还有阿钟跟着裹乱,大约是偷听了话,要打阿惠说她是个坏人,是书里的狐狸精,不准她勾引小兄长。
阿惠又不是吃素的,到底年纪长,趁此机会将阿钟一顿揍,而阿爹袒护阿钟,追着阿惠又踹又骂,阿钟见有了撑腰,更是专往阿惠肚子上揍。
一阵一阵的乱,东娘子眼前一迷花,一口气闷上来晕了过去。
奶娘叫了声娘子,阿钟也跟着叫了声姐姐,阿惠转身趁着都围在东娘子身边一溜烟跑了。
跑回了房里翻箱倒柜翻出一瓶药来,是早前跟那游方铃医买的,此药能令人昏迷,醒来后不知迷踪,阿惠手握迷药,不想能用了来,如今已是不能等了,暗恨陆照阳戳穿好事,但转念一想他找上门来又如何?难道自个便没了计策了?
如此待至了夜深,家中人歇息了,阿惠偷跑了出来,一路来至陆照阳家,翻身进了院子,她有一根吹管,将这二人迷了,便有了机会下手。
这屋还未歇下,阿惠不敢轻举妄动,只听屋里模糊的说话声,她悄悄蹲在窗户底下,慢慢爬身,只露出一双眼往屋里瞧,这一瞧却是不要紧,如同是被人专往了脸上打,将脸皮撕扯了碎,往地上踩!
好啊好啊‐‐!阿惠冷笑不止,她道是如何,这阿雪久不动摇,原是跟这陆照阳有着龌龊关系,又怪道这陆照阳怎么便对这陆雪好了?原是躲在这过夫妻日子,专做那捅屁股的下作事!也不怕恶心!
阿惠没眼再瞧,又重新翻了出去,跑至一处细细想明白了,陆雪从那地方出来,本就是给人寻欢作乐的,狗改不了吃屎,自个竟还指望他?却是没用,不能再指望了,需得再想想,如何脱了此刻困境!
作者有话要说: 身不残志也不坚的我更新了--
度过了十分糟糕的一天,此生最恨义务加班啧
☆、52
阿惠未多生事,倒不是转念有了副慈悲心怀,而是那跛子又上了门来与阿爹商议起了过门日子,打定了主意要将阿惠娶过了门。
阿爹巴不得将这丧门星嫁出去,这日子是定得越早越好,早日安生,待嫁了出去便是泼出门的水,是死是活将来如何再与家中无任何关系。
阿惠恨不得将那跛子的脸刮花了,做出那等事竟还有脸来!可苦她不能说,说了也只是平白递了把柄,她阿爹定会觉得你既失身与他,他又与你有了婚约,又有何问题。如此一打发了,更是脱不出此刻旋涡。
她想了又想,已是急不可耐,那跛子更因强迫了她,占了身子,言行愈发大胆,动手动脚。
阿惠给了几下巴掌,叫他小心些,跛子道你与我已有夫妻之实,我只想亲近亲近娘子,何苦来这般。
阿惠冷笑不止,夫妻之实?倘若论起来她早与邹郎君有了肌肤之亲,轮得到这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