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徐达深思之际,前方一个斥候轻装纵马而来,口中直呼着报字,徐达忙抬手止住前行的部队,自己骑马上前问道:“前方是何情况?”
那斥候简单行礼,匆忙说道:“前方见到通缉重犯,与她一起还有一男一女二人,三人往二十里处,看情况想是翻阅流阳山入辛国!”
徐达使人往后通知将军,自己先遣十人急忙往斥候所指方向所去,那日他二人与绍凌平手,可是百花十人能敌百兵,他便不信自己不能生擒了她。那头上烈日如灼,将他的小铠热得来微微发烫,可是对于一个渴望功勋的人来说这又算得了什么?
十人纵马急行,区区二十里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徐达一行人来到一处山坡之上,今日天气极好正适合远眺,果然徐达看到两匹马在远处的平原之上,一匹马上驮着一个男人,另一匹马是二人共骑,正好三人与斥候说报无异,徐达挥手,十人从上坡上朝着逍遥一众人奔去,但是那一字的队型始终整齐。
而此逍遥他们本想着马上翻阅洋山就入了辛国地界,自然也走得不像开始那么急,绍凌倒也心情正好的把着手教着逍遥骑马。此时太阳正大,绍凌只怕逍遥晒着,而周边又无树荫可遮蔽,于是就将手举起,以斗篷做伞为逍遥挡住火辣的太阳,自己则任太阳直射,正午的太阳正是最毒的时间,不一会绍凌脸上就晒出了一层红晕,一颗颗汗珠也慢慢的额头渗出。
逍遥认真在前骑着马,正是兴致正浓时,难得那马正听着自己使唤,竟没发现自己头上已覆上了一片阴影,直到脸上突然袭来一阵湿凉,才将她从骑乐的专注中唤出。此时情空万里,又来水滴,逍遥疑惑的放缓马速,小心回头,却见身后绍凌正抬手为她遮荫,发丝间浸起了颗颗汗珠,就连那红唇也因为太阳直晒而有些翻皮。眼前这一切让逍遥骑马的兴致一下没了,她将绍凌高举的手一把按了下来,轻声责备道:“你只知我晒着身子会不适,可知你这样我也心疼,”想到那样一直高举着手一定会酸痛麻目,她又将绍凌的手拉到前,在她手臂上揉捏着,接着说道:“你我同是女子,你护得了我,可是我也救得了你,你如此关心我,又可知我也不愿意你为我受累?”
逍遥为绍凌揉按着手,那大小姐的手法确实不太让人恭维,毕竟玄刀的医师们各各都是高手,经逍遥这么一按好不渐长倒更疼了些,绍凌也不收回她的手,只任逍遥摆布,毕竟在马上行动多有不便,逍遥捏了两下便停了下来,想着回了辛国再好好犒劳她的绍凌,只是又严肃说道:“知道了吗?”
绍凌见逍遥难得一本正经的模样,只觉得有趣,于是将跟前的女子一把搂入怀里用斗篷裹了个严严实实的,逍遥就样被绍凌锁在了怀里,虽然眼前暗了下来,但是靠在绍凌胸前感受着她平衡的起伏,听她有力的心跳,逍遥心想也许这世间再没有谁能让自己甘心禁锢于这方寸之间了。
舒尔,兴许是怕逍遥闷坏了,绍凌将怀抱着的手松开,逍遥拉开绍凌的斗篷伸出头来,如同一只出洞的小兔,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仰头看着绍凌,此时绍凌也正垂下头看着她,绍凌不喜说话,可是她若双目含情便已是胜过了千万情话。
“绍凌,你喜欢我吗?”
而那人依然只是含笑不语,此时的心情怎么是一个喜欢就抵的住。
“啊!老头子受不了了!”突然之间身旁的乌恩大叫着,便策马向前冲去,心里只想着以后切莫再单独与这作妖的两人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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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达的跟踪似乎天助一般,正处于下风区,而地面多为软土,驰马时蹄声也不大。于是就在距逍遥大概三里路时,徐达指挥小队变化了队形,十人分为三组,四人加速追击,左右两组各三人进行包抄,几人只行至了一里不到,只见所跟踪的两马突然加速,徐达心里一沉,以他的经验对方发现他们,他们已到对方二里内的位置了,不过又转念一想,对方毕竟是玄刀,果然还是轻敌了。
不过此时阵以布好,再换也来不急,既然被发现徐达自然也放手对付,他带着中间的小队加速追去,同时保持着对其它两队的调整,他肆无忌惮的高喊着命令,全然不怕对方听见后而去应变,事已至此,只能全力以赴!
但是对方两人的马术似乎都高于他们,那怪异的纵马路线使他们无从围捕,反而像被玩弄了一般,明明排整好的阵行总会被无故的扰乱,见此情形也让徐达郁闷,难道百花营果然只是能步兵第一吗?这样的围捕都能被人愚弄于鼓掌之间,越是急躁偏让他的思维越乱。
如之前所说,这次围捕确实如同天助,正在徐达费神之时,他见身后扬起了尘土,定眼望去,一片银光闪闪,那不正是他的百花兄弟还能有谁。身后九十来匹马奋力往他们飞驰而来,也如定海神针一样定住了徐达的心神,他指挥着他的小队周旋起来,只管拉拖对方的前进的脚步,等着大队人马来到。
而此计果真有效,虽然那汉子还能骑着马灵活规避着他们,绍凌与逍遥所乘之骑却慢慢怠下力来,落入徐达的设定的包围中去,那汉子似乎还想着救她们,可是最终也是不敌不过百花营神一般的配合,三人被控制在了一个方圆半里的包围中,此时那百花卫的大队人马已经跟上,逍遥三人再无逃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