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是一件极需心态平和的事情,越是与外界断了接触,修炼的效果就会越好,这也是为什么修炼之人多入市的原因。正所谓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只有在繁华喧闹中依然心如止水,不骄不躁才是真正的隐士高人。
由此可见,祁君扬决不能被称之为高人。
从昨晚到现在天都大亮,肃湛似乎眼看着这个穿着墨蓝色锦缎的男子在他面前走了八百多个圈了,让他也没有了修炼的心情。
“人不是找回来了,你为何还如此急躁。”肃湛干脆了不修炼了,一抖衣袍自案榻上下来,走到祁君扬面前。
“不是,我总觉得那家伙不对劲,看见他心里就很烦躁。”他指的自然不是锵玉,而是温拾。
“你是说鸣珂?”温拾告诉他们的姓名正是鸣珂。
“说什么鸣珂锵玉,也不知道是不是编故事。”祁君扬真觉得很奇怪,要说讨厌他是因为他嘴贱,那也没道理,自己哪能那么小气,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他很讨厌。
“不管那人是不是在编故事,他们米已成炊,由不得你插手。”肃湛伸手攀上他的肩膀:“现在只等锵玉那孩子醒了。”
“男人和男人,哪来的米已成炊啊。”在祁君扬的概念中,只有男人和女人那才叫米已成炊,男人之间没那么夸张。
“难道你觉得男人和男人那样也无所谓?”
“那倒也不是,只是不会像女人那么介意。”本来嘛,虽然祁君扬觉得后面的贞操比较重要,不过前面无所谓的吧。
“这么说,就算别人上了你,你也觉得无所谓。”转贴为抓,肃湛将祁君扬拉到面前,狠狠的笑了一下。
“这话说错了,要是我就有所谓了,谁要是‘上’了我就得对我负责任。”祁君扬就喜欢肃湛这样闹着小脾气的样子,他手一捞,将肃湛的腰搂住,那腰际至臀部的曲线饱满韧性,真是十分撩人。
“好,到时候,我一定对你负责任。”放开衣领,肃湛环住他的脖子,将唇凑了过去。
这边甜甜蜜蜜,那边却。。。
看着空了得竹筒,温拾这才想起来,那几只小东西已经被自己弄死了。
原本只需要用蛊虫,就能够让这小子配合自己,却居然把这事儿忘了!怎么就能忘呢!
早在跟着祁君扬等人回到齐家别院时,温拾和锵玉就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服。
此刻锵玉安静的睡在床上,一张圆圆的脸上,睫毛微卷,粉嫩的小嘴唇嘟起,哪里还找得到半点娇媚的影子,分明就是个半长开的小屁孩,看着还挺可爱的。
“看来,你暂时还不会有事,等你醒过来,真要谢谢我的心地善良。”温拾眼角上扬,在锵玉的双肩迅速落指,床上那人便悠悠转醒。
原来,在河岸边温拾之所以抱起锵玉,完全是怕他突然醒来,所以点了他的睡穴。
“嗯。。。”锵玉发出一声轻吟,和昨晚截然不同,只想个没睡够的孩子挣扎着起床,他拉长身子伸了个懒腰,突然发现不对经了,为什么要和屁股这么疼!
圆溜溜的双眼一睁开,就看见靠在床边的温拾,正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锵玉吓了一跳,瞬间回忆起自己这几天的经历。
被辛云凡逮到,动手打伤了他的命根子,然后被暴打一顿之后送回宗门,师父们都没有出关,辛云凡便给辛云觉出点子,扣下了自己的璇玑棍,把自己送到青楼拍卖,说什么要让自己一辈子任人玩弄,□□摆布!怎么说也是同门,这些人真够狠毒的!
温拾看锵玉的表情从吃惊到沉思,再到现在恶狠狠的样子,也觉得好奇,这小子到底是想什么去了,居然一直不说话自己想事情。
“喂,你醒了就说句话。”
“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虽说年纪小,但锵玉的眼睛也好看,温拾隐隐能感觉到一股怒火从那双眼中溢出。
“是,做了很多。”
“这群混蛋!我一定要把他们碎尸万段!”锵玉的小脸已经涨的通红,他伸出拳头砸在床上居然直接把床板打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