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郡主,手啊!手!”见她又拿一块,芝兰捧着湿帕眼巴巴地盯着那小爪子,一脸的惨不忍睹,“擦擦。”
元昭:“……”
如芝兰所愿擦了手,继续坐等前锋的归来。期间,烙饼、热汤相继端到跟前。她吃了不到两口,东堂、金水便回来了。
依旧是来回看到的景物不同。
但奇怪的是,他们这次的一来一回所看到的,和上次的一来一回看到的也不相同。
元昭咽下汤,拿过洛、武二人抄的记录图案粗略扫了一眼,立马发现端倪。虽然东堂二人看到的景象不一样,可他们看到的,和另一对侍卫描述的类同。
她瞪着记录册,脑子急转弯,莫非难道,此阵会随着时辰的变化而变化?!
若果真如此,摆此阵法的人也太牛掰了!
高手啊!想学!
越想越兴奋,跳将起来,信心十足:
“吃完再探!”
明儿一早定能成功闯关!
……
丹台山仅一个孩子,却吵吵嚷嚷,不得安宁;九安山的孩子众多,却寂然无声,月色清冷。
“阵法?”丰元帝看着刚到的密报,缓缓微笑,“难怪当年老北帝非让阿彦娶她,生出这么一双伶俐的儿女。”
可惜过智易夭,长子没了,如今这位是个女儿。
“但愿太子妃能有她一半的智慧。”丰元帝感慨万分。
“她们出自同一家族,太子妃定不比姜氏差。能嫁与我朝的太子殿下,更是福泽深厚,比那姜氏的命好多了。”孙德成笑道,“母亲聪慧,太子殿下的儿女定然不差。”
姜氏当年嫁的只是皇孙,北月彦再能耐又如何,隔了一辈,江山最终落在他那位暴虐的小皇叔手里。
“这也是朕对太子的期望,”丰元帝袖手道,瞅着亭外的一池青荷目光深远,“他资质尚可,然长子平庸,若有一个像阿彦嫡长子那样的孩子,朕此生可安。”
事关太子,陛下说得,孙德成可不敢接,只得垂下眼眸,静笑不语。
丰元帝也不指望他说什么,烧掉密报,问:
“八皇子最近如何?学习可勤勉?体质如何了?医官去瞧过几回?”
“回陛下,每日有医官去请脉,八皇子殿下的身子本来安康无恙……”说到这里,孙德成神色犹豫为难。
“本来?”丰元帝的神色微微冷淡。
“据杨美人宫里的婢女说,八皇子殿下日间习武练箭,还要上课。课业颇多,几乎每晚熬到午时三刻还做不完……”
杨美人担心陛下哪天心血来潮要考验儿子,更是日夜督促,不敢有丝毫疏忽。
熬夜伤身,压力太大。
来到九安山没几日,居然娘俩一起中暑病倒了。即便如此,生怕陛下失望的杨美人不敢禀报,更不敢纵容儿子懒怠,依旧日夜督促。
眼瞅着八皇子的病容越发明显,他的师父和医官不敢再拖,在今晚告知孙德成。
“愚妇。”丰元帝气得骂了句。
如此愚妇,能指望她教出将星?说实话,他已经不抱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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