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郑丑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连连点头:“上大夫尽可直言,我无不答应!”
不怪他怯懦,他实在是受够了。如今有机会改善状态,他根本只想尽快做好,让智朗兑现承诺而已。而且都这样了,他真的能有选择的权力吗?
智朗笑着点点头,就把要说的大概讲了一遍。
过了大概小半个时辰,终于有人汇报,那罕朔来了。
此刻,智朗跟郑丑正相对而坐,旁边站着几个甲士,两人却在对弈。
听到汇报,智朗随意招招手,示意让人过来。
接着,一个青年人大步走了过来。这人身材高大,容貌也称得上昳丽,衣着却很朴素,到了殿中,就对着智朗怒目而视。
“你就是罕朔?”智朗一边下棋,头也不抬的说道。
“正是。”罕朔昂首答道。
“所为何事?”
“来替我父作为质子!你若觉得我一人不够,我家中还有几个兄弟,可一并前来。”
智朗突然笑了一声,瞥了他一眼,说道:“什么质子?你父亲不是质子,是乱臣贼子。我是应国君邀请,来匡扶正义的。”
说罢,他就抬手落了一子。
“上大夫所言正是!”
对面的郑丑抬头看向罕朔,抬手就大声指责道:“罕达才是乱臣贼子。只你罕氏的户邑就几乎占去了郑国半数!罕达在我面前更是跋扈。连我从伯,先国君也是为其所害。
还有你,在我面前未曾行礼,连问候都未有一句,可还记得这是郑国吗?这不是你罕氏。你今日如此故作豪言,在我面前虚情假意,难道还想获得一个忠孝的名气吗?”
他这一说起来,果真是满脸愤怒,让智朗也分不清是演戏还是真情流露了。
而被这一顿说,罕达即使心中恼怒,也只得硬着头皮听着。尊卑在那摆着呢,还真不好回怼什么。
等郑丑说完了,只顾在那平复心情,罕朔这才拱手说道:“国君的话,我自然不敢说个不字。只是,敢问国君一句,各地贴的那些毁我罕氏名声的内容,是你所书,还是这智朗假借你的名义?”
“贴的……”郑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是前些日子智朗带来的那些纸。
瞥了眼面无表情的智朗,他只得捏着鼻子答道:“是我所书!”
罕朔显然也没料到郑丑会应了下来,张口欲言,却不知说什么好了。
他今日来,原本没想着能遇到国君,也没想着真能把罕达换回去,他其实是来抗议的。
抗议的内容嘛,却是智朗这些日子让人到处散布的那些纸上的内容,其中内容着重指责了罕氏。
本来这也是小事,把散布的纸收缴了就是,可损就损在,智朗还让人在背面用雕版印刷了大篇的《尚书》《易》《礼》这样的经典。
以书在这年代的稀缺程度,结果可想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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