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肃帝看着笼子里的金雀,金雀用金红的嘴尖一下一下啄着栓子,每当它快啄开时,恭肃帝便会再将笼门拴好。
“是。”
八宝站在恭肃帝身后:“昨夜连夜去的,今天早上就提回来了。”
“昼儿可曾受伤?”
“殿下并未受伤,那徐钰毕竟在牢里面受过酷刑,身子早就坏了,当然伤不了殿下。”
“那就好,随他们去吧。”
恭肃帝长长的叹气:德生啊德生,你说朕让他娶亲,究竟是对还是错呢。
德生没有回答,因为德生早已长眠邢阳。他再也无法站在恭肃帝背后,听着他的抱怨和唠叨。
元昼抚着徐钰在睡梦中依旧恨不得搅在一起的眉头,看着徐钰身下斑斑驳驳。
他知道的,他一直对徐钰有着肮脏的念头,这个念头是从他心底里生出来的,犹如枝枝蔓蔓缠满他过去的十八年。
他第一次梦到与徐钰做苟合之事时,心中是惧怕的,他甚至有段时间都躲着徐钰。徐钰对他那么好,他产生了不该有的念头,产生了肮脏的念头,这真是该死。
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元昼再也忍不住,找到了他那个以荒唐出名的十二叔,跟他的十二叔说起这件事情来。
他的十二叔吊儿郎当的趴在床上,屁股上刚刚被打了几棍子,听到他说这话兴奋的两眼发光:“你就是见的人太少了,走,你跟我走,我带你去赏菊阁,哪里好看的人多的是呢。”
“你见了那些人,保证把徐钰放到脑后去。”
元鸣换了衣服,一瘸一拐带着元昼进了赏菊阁,元鸣花了大价钱把阁里最好看的几个小倌找来放到元昼身边,得意洋洋道:“你看看,这些哪个不比他强。”
笑脸相迎,眉眼含羞。
自然应该是比徐钰强。
那个都不比他强,元昼苦着一张脸,不仔细看倒像是别人来嫖他的一般。
楼下有人捏了嗓子细细唱着最时兴的歌曲,觅年少。
元昼伸着脑袋往下看,看着人间百态,看着世间繁华,看着与冰冷严肃的东宫不同的人间。
元鸣喝了一壶酒,醉眼朦胧:“怎么样,是不是很快活?”
话未说完,一把长剑柄抵在他的胸口,他看清来人的时候瞬间酒清醒了一般,他结结巴巴道:“徐……徐将军……你来找殿下啊。”
说着手还推了推剑柄。
徐钰提起元昼的领子,回头看着元鸣道:“还请小侯爷稍安勿躁,我已经派人通知了宁王,宁王殿下已经在赶来的路上,到时候小侯爷必然又要吃一顿棍棒。”
“瞧,宁王殿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