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在元鸣怀里拧了拧身子,爪子一挥在元鸣手上留下三道抓痕。
谢庭身体毕竟是好,不过三两天便起来活蹦乱跳的,到了腊月二十九那天还拉着元鸣到宫里去参见年会。
谢庭看着手中的帖子道:“我并不想去,着实是太过麻烦了。”
元鸣回家换了身衣服,绿袍红衣倒显得他整个人更加富贵。
他将头发整整齐齐束起,回头对谢庭道:“无妨,去了也不过是那样,不要告诉我你去年没去。”
谢庭翻着白眼:“去年品阶不够,自然没去,这次去了估计也没人理我。”
谢庭这一年爬的太快,朋友没多少,暗地里倒是树了不少敌,好在谢庭并不在乎这些。
是敌是友并无所谓。
“没事。”元鸣笑着:“我特意把自己桌子放在跟你一起,有我在你还会无聊吗?”
谢庭记得年初初见元鸣,对元鸣仍旧是躲闪不及,只是不过一年的时间,这人却成了自己最亲近之人,谢庭伸手给元鸣整了整衣服领子,将他胸口那块长命锁摆正:“那咱们走吧。”
外面湿滑,两个人互相搀扶去外面坐车。
大街上已经无人,偶尔能看到一辆去皇宫的马车。
元鸣将帘子放下:“算了,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吧,不然还要寒暄,怪麻烦的。”
这次年宴设在暖阁里面,皇上感染了风寒来的晚了一些,起初只有元昼坐在主位左侧。
元昼没有像往日一般嘴角微微挑起,而是面色苍白,整个人板着脸坐在上头,开口也只是寥寥几句话,说的也不过是些场面话。
“殿下的腿还没好吗?”谢庭悄悄问道:“怎么我看他这么一副样子?”
“这才半月有余,哪里能好的了,他现在这个样子也是搀扶出来的。”元鸣剥了个小橘子放在谢庭桌上:“他这幅模样底下的人都不敢说话了,你瞧瞧。”
谢庭往左右看去,果然没有人说话,都只是闷闷地跟元昼大眼瞪小眼。
恭肃帝不爱美人,所以暖阁里面连个伴舞助兴的都没有。
谢庭捏着一块栗子酥慢慢吃着,元鸣给他倒茶。
随着外面一声吆喝,众人听闻恭肃帝来了,方才都放下一口气起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