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慢慢升上来,谢庭将木盖打开一条缝:“然后呢?徐钰没被抓出来。”
“没有,元鸣这孩子轴的很,生生拖着一条腿跪着不准御医去看,最后还是她母妃个皇上磕头才平息了这个事情,你没见那场面。真是的……”
元昼摇摇头:“也不知道这孩子把徐钰放在东宫里干什么?杀也不让打也不让。”
热气唬着了谢庭的手,木盖咣的一声落在地下。
一阵不好的联想自谢庭心中升起,谢庭动了动嘴角,却还是把那个想法压在了心底,他不过是个少卿,还是多出来的那个,皇家的事情还是少说为妙。
谨言慎行才是真理。
外面传来一阵车马声。
元昼听了兴奋道:“来了来了。”
谢庭不再添柴,看着灶糖里火渐渐熄灭:“什么来了。”
“我的被褥啊。”元昼兴奋地搓搓手:“我的被褥来了。”
谢庭仍旧是不解,回头看到金条贱兮兮的在门口打着千:“主子,共运过来三条褥子四床被子,冬季衣服共计六套,放在那里。”
谢庭挡在他们两个中间:“你要搬过来住?这边客房潮湿,你还是自己回去住吧。”
元鸣捂着谢庭嘴巴:“谁说我要去住客房?咱们三拜都拜过了,你让我去住客房?你好没良心啊,嘤嘤嘤,亏人家定的被褥都是鸳鸯戏水的。”
☆、十九章
被褥是红的,铺天盖地的那种红色差点晃瞎谢庭的眼,谢庭默默抱着自己青色被褥:“既然你喜欢,那这间屋子就留给你吧,我去别的屋子睡去。”
铜板年纪小,看着谢庭这种做派,嘟囔道:“真的是,爷这么降低身价他还这么小性。”
元鸣一脚踹过去,铜板在雪地里晃了晃就倒下,元鸣冲着金条元宝打了个眼色,金条元宝就面无表情的将铜板拖上马车一块拉走了。
客房确实是冷极了。
谢庭晚上缩在被褥下手脚冰凉,他起来将棉衣全部压在身上还是有些冷。
十根脚趾冻得发麻。
猫蜷缩在他脚下与他互相取暖。
冷,特别的冷。
今晚好像格外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