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庭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觉得总是要为那些人讨个公道的。
树大连根,他应当如何做呢
谢庭后来总会想起那天晚上,那是一切的开端,若是他在年长个几岁,必然不会作出这样的决定,可惜,那年他只有二十二岁,刚刚步入仕途,正是少年意气。
☆、第五章
左太傅的二儿子左棠近日里丢了两个小厮,但是左府并没有声张,据说是在左棠的外室那里丢的。
大理寺地下的审讯室内,两条血淋淋的人趴在地上。
谢庭踩着鲜血走到那两人身边,轻声道:“你们两人所说的可句句属实再仔细的想想,想好了咱们可就画押了。”
元鸣靠在墙上,看着自己指甲道:“画押之前要明白,可不是我带人掳你们过来的,是你们自己走过来的,为的是人间大义。”
颂诗抬脸艰难道:“是,是真的,句句属实。看在您与二爷的交情上,您放我们出去吧。”
“放了你们二人这些年为虎作伥,手里也握着人命吧,还想出去我放你出去,让你通风报信吗”元鸣跟猫一样瞪大了眼睛。
谢庭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识途却是笑了:“这些不过是些贱命罢了。太傅可是两朝元老,就算是你把这些东西呈送到皇上面前,只怕是皇上也不会说什么。”
谢庭听了这话,猛地跳起来,咣咣两脚踹过去,差点把识途踹死过去。
谢庭怒道:“贱命你们不过是些走狗,也敢说良民是贱命!你们……你们……”
元鸣在旁边看他要弄出人命来了,便从外头叫来了人,让人把地下这两个拖到牢里去。
谢庭拿着那两张纸,不知道应当如何做。
上面白纸黑字,共计十七条罪状,涉及到买卖人口,逼良为娼,钱权交易,应有尽有。
看出了他的踟蹰,元鸣道:“你在想什么”
“我本想查出老张头一家的死因,让左棠服罪,却不曾想扯出这么多的事情。”谢庭说到这里却禁了声。
足以将左太傅这一根齐齐整整的扯出,说不准还能扯出些别的来。
“你想做吗”元鸣抚摸着后头曾经粘满鲜血的刀柄:“还是怕了你再往前走一步,可就无法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