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他画的是青蛙还是王八。
过了一会,小侯爷腆着脸端过去一张白纸。
上书:“元鸣”二字。
那两个字下面还画了一只拖着长尾巴的小鸡。
字丑鸡也丑。
谢庭不为所动,继续自己做着自己的事情。
小侯爷继续道:“我叫元鸣,谢庭兄,你可以喊我阿鸣。”
元氏乃是国姓。
谢庭勉强地回了个微笑,转过头去瘪了瘪嘴。
元鸣见谢庭不理他,直接爬到桌子旁,仍旧是嬉皮笑脸道:“谢庭兄这写的是什么,我怎么看不懂,你给我仔细瞧瞧吧。”
鸡爪子来来回回在谢庭手上蹭。
谢庭摔笔,压了一上午的火气全憋在脸上,憋的赤红,那句滚也没有说出口。
元鸣眼睛眯成长长的一条缝隙,像极了一只不怀好意的小狐狸。
他仔细瞧着谢庭,看着他生气的样子,觉得有趣。
看了一会他道:“你可知,高新为什么把这事交给你,你不过是一个资历尚浅的小官,甚至连背景都没有,却把这样重要的案子交给你。”
谢庭瞧着元鸣身上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官服,禁声不语。
鬼知道这玩意又在打什么算盘。
“这若是查到是平民百姓做的这种事,不过是拖出去斩了,你也得几句赞赏。若不是平头百姓,你想怎么办”元鸣爬到谢庭桌上,将他逼到角落里面。
再近一点两个人就要直接叠在一起。
谢庭能感受到元鸣呼气带来的温热。
谢庭扭头,避过元鸣眼睛:“王子犯法,自然是与庶民同罪。”
元鸣听了,笑意更甚:“你可要记住你这句话。”
说完,元鸣起身回到了自己让小厮搬来的塌上,盖着新做的狐裘,长长地打了个哈欠。他冲着谢庭道:“你先做着,等我睡一觉再起来看看你做的怎么样。”
谢庭硬生生地咬着自己的后槽牙,咬地咯吱咯吱作响。
等着元鸣起来的时候,外头的天已经擦黑了,他手里握着一张纸,而谢庭早已不知道究竟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