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谢庭气急,拿起镇纸就要往元鸣头上扔去。
元鸣滚到柱子后面:“谢庭兄,有话好好说啊。”
这时候外面来了位公子,急匆匆窜进来扶起元鸣:“十二叔,你这是怎么了?”
那个公子哥儿,面容上与元鸣有几分相似,但是比起元鸣的张扬来,这位公子的面容要更温和一些,眉眼之间满是温柔,眼若流波。
一袭红衣衬的面如脂玉。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额头上起了个大包,虽然是刻意用发丝遮挡了,但是却仍旧能够明显的看出来。
元鸣撑着那人站起来,那公子对着谢庭道:“你怎么能随随便便踹人?”
元鸣捂住那人的嘴:“不妨事,不妨事,我让他踹的,情趣,夫妻之间有点情趣正常。”
那公子看向谢庭的眼神立刻变了,由愤怒变成了怜悯。
“不过殿下怎么来了,怎么也每个人来通报一声。”
谢庭一听殿下二字,便得知这是当朝皇太孙元昼。
元昼拍拍元鸣身上的灰尘笑道:“我就是来看看十二叔,又不是什么大事,犯不着还要人专门来通报。”
元鸣将扇子在手中砸了砸,笑道:“说罢,什么事情。”
元昼道:“逆臣左亦还有两个女儿,十二叔是知道的吧。”
左亦的两个女儿,一个嫁给了燕王一个嫁给了徐将军次子,这次左家抄家,两个女儿有幸躲过了一劫。
“问题就出在这里,皇爷爷的意思是斩草去根,但是我觉得她们不过是女子,天天在宅院里,能知道什么。”元昼挨着元鸣坐下,在元鸣身上蹭了蹭道:“她们就算是有心只怕是也无力引起波澜。”
元昼将遮着额角的头发撩起,元昼给元鸣指了指自己额头上的鼓起的大包笑道:“然后就被皇爷爷给打成这样了。他还说我是妇人之仁,我今晚是不敢回东宫去了,万一让我母妃看到,保不准她又要哭一场,还请十二叔来收留我两日,等额头上的包下去了我再回东宫。”
元鸣连连摆手道:“不可不可,你母妃知道我是个断袖,你要是晚上留宿在我这里,说不准她明天就提着刀来砍死我,万万不可。”
元昼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十二叔不愿意,那我就去别处,哎?这位应该怎么称呼?”
谢庭见元昼提起自己来了,回道:“微臣大理寺寺正谢庭,参见殿下。”
“那敢问谢大人,可愿收留我?”元昼问道。
“不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