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礼见他四处乱瞅,阴阳怪气道:“你不是看上哪个小太监了吧,要不要我去给你讨了来?”
元鸣干巴巴道:“不用不用。”
所有人都是抢着送的,送的越早便能越早回房间休息,只有徐钰一直躲在角落里面默不作声,最后只剩下一个刚进宫的小太监和他。
看着马车远去,小太监长长叹了口气:“哎呀,可算是都送走了,忙了一天了,咱们也回去休息吧。”
“哎?你是不是累坏了,怎么站在那边不走啊。”
“明天殿下要去陛下那边上茶,估计又是好一阵子折腾。”
“得罪了。”
徐钰一手背将那个唠唠叨叨的小太监砍晕,拖到了宫墙旁边的角落里面,而后自己往京郊荒山司跑去。
京郊荒山司离这里不过是五十公里,虽然现在身子不行了,但是走过去也不过是一天的时间。
徐钰从怀中掏出一块点心吃着,心里盘算着元昼发现他至少是明天午时,所以自己最晚也要在午时之前拿到父亲母亲还有兄弟的骨灰盒,而后在京都附近找个地方躲起来,等风头一过,再前往西疆。
元昼喝了酒,脸上微微有些红晕,他在喜床上做了半天,对着那张如花之颜也没下得去手,他叹了口气道:“本宫今天喝了酒,身体有些不适,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了。”
“你也累了一天,早些休息吧。”
说完这话就要起身离开。
李少傅之女李若修并没有阻拦元昼,也没有露出哀怨之色,而是起身行礼道:“恭送殿下。”
说完这句话之后倒是轻轻松了口气。
元昼点点头,推开门。
夜风凉凉,他倒是清醒了不少。
揉了揉昏花的眼睛,他脚步带着些许踉跄往自己寝宫走去,看到一个人影提刀挡在自己寝宫之前。
是太子妃王抚,王抚是武将世家出身,从小提的动刀剑舞的了长棍,骑马蹴鞠样样精通。
她早已猜到今晚元昼会到徐钰这里来,于是早早地提着刀在这里候着,等这个不孝子来了给他一刀。
“回去,回若修哪里去,今夜是大婚,你至少要保全她的颜面,给她日后久立东宫的威信。”
元昼固执:“不去。”
刀背架上元昼的脖子,王抚沉声道:“去,还是不去?不要逼我动手?”
元昼脱下长礼服,只穿着大红中衣扑通一声跪倒在王浮面前:“要打要骂孩儿全听母妃的,只是有些话孩儿一定要说。今天孩儿就算是只剩下一口气,爬都要爬到这寝宫里去。”
这是他想要的洞房花烛,一生只有一次,绝对不能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