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庭抬眼看了看元鸣,元鸣却是神色如常,甚至说是体贴的抚了抚他的背,问他要不要再喝点水。
元鸣见谢庭缓过来好些,便回头问道:“谁去报的案?”
捕头回答道:“是这花楼里的姑娘红绣,据说是她早上起来想要喊徐将军起床的时候才发现徐将军成了这幅模样,然后妈妈就喊人去报案了。”
元鸣听闻此事道:“红绣人呢?”
捕头回道:“关起来了,昨夜徐将军指名点姓要她伺候,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她,昨天晚上杀了人,今天又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元鸣瞪大眼睛道:“蠢材蠢材,红绣她是成精了吗?把一个大男人弄成这幅样子,哎?我说你是志怪小说看多了吧。”
捕头不好意思道:“大人说的确实不错,我最近在看一部志怪小说,讲的就是这样,大人我给你分析一下……”
谢庭听他俩胡扯,打断道:“这些话私底下再说,带我去看看红绣。”
红绣是一个貌美的女子,萃香的美是含蓄的,红绣的美是张扬的。
就算是这个时候红绣也是十分的淡然,她坐在屋子里,见了谢庭跟元鸣还起身整了整衣服行了个礼。
元鸣见谢庭一直盯着红绣看,不满地咳了一声。
谢庭回过神来道:“你去问外面要些笔墨纸砚来。红绣姑娘,在下谢庭,有一些事情想要问一下,还希望姑娘知道的,就如实告诉在下吧。”
红绣瞥了谢庭一眼道:“我知道的就一定跟你说,但是涉及到客人私密的问题,只怕是不能告诉你。”
元鸣没好气道:“这老徐都碎成这样了,心肝脾肺肾都让人看干净了,还有什么私密的问题。”
红绣:“哦”
室内难得的陷入了寂静。元鸣瞪着红绣,红绣丝毫不弱势地瞪了回去。
最后还是元鸣泄了气,道:“罢了罢了,我不与花娘置气。”
然后就出去给谢庭找笔墨纸砚去了。
“徐将军是昨天下午来的,还带了一个胡人过来。”红绣冷眼瞧着谢庭磨好了墨,开口道。
大盛民风开放,时常有外疆之人来京都做生意,更有甚者会定居于此。
徐将军是昨天下午接近傍晚的时候过来的,身边带了个胡人,喊了红绣伺候,在吃到一半的时候将红绣赶了出去。
谢庭的笔顿了顿,问道:“是无缘无故将你赶出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