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棠,萃香,老张头,许家三爷。
谢庭将这几个名字写在卧房墙上,试图找出他们之间的关系。
正凝神思索的时候,后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谢庭回头看去时,发现又是元鸣。
元鸣靠在门上,不请自来,笑地十分欠打。
谢庭这才想起来,自己忘了落锁。
算了,反正家里只有他一个人,晚上落不落锁都是一样的。
谢庭不慌不忙行礼道:“不知侯爷深夜造访有何大事。谢某家中贫寒,侯爷自己找地方坐了吃茶吧。”
桌上有白瓷壶一个,凉白开一壶。
没有茶。
摆明了想让人家走。
元鸣深夜拿着把扇子,一双眼睛深情的仿佛是要滴出水来一般。他敲着脑袋,看了看谢庭墙上写的字道:“不错,不错,我只不过是不在一日,你就能找出这么多事情来。”
谢庭道:“侯爷谬赞了。我刚好有几件事情想问问侯爷”
元鸣扭扭捏捏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人。”
谢庭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老张头本不嗜赌,却在夏末染上赌瘾。萃香本来许给了富户许家做妾,后来怎么就又攀上了左太傅家。你说萃香貌美,却也比不上我,想必是见过她的,这一条线穿起来,小侯爷,我觉得你需要给我个解释吧。”
小侯爷脸上仍旧是笑嘻嘻的,面皮子在昏暗的菜油灯下显得有些可怖,就跟浓墨重彩画出来的纸糊人一般,一双漆黑的瞳孔盯着谢庭,让谢庭心里有些发毛。
“你想让我,给你什么解释呢。”元鸣不紧不慢地摇着扇子,后面又油腔滑调地来了句:“我给了你解释,你便跟着我回园子里去,咱们两个好好快活快活”
谢庭道:“侯爷不乐意说,我也没办法,少不得自己多走些弯路查查罢了。”
说完开门,作出送客的姿态。
“那左棠瞧上了萃香,想买进府里做丫鬟。不曾想萃香早就许给了许家,老张头又挺直了脖子不同意退掉许家的婚事,所以才,所以我们才想了个计谋,引诱老张头染上赌瘾,欠了钱,然后逼他。”元鸣坐在桌子旁边开口,红口白牙满不在乎的语气中,竟然是想办法要设计老张头一家的性命。
“那后来呢”谢庭忍着怒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