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允哥哥的深情?赵慧静一脸讳莫如深:“我能不调查吗?你说的那几个人,我知道。”是有人说过谢澄安不本分,但是从来没有打听到,是哪个具体的人,魏新柳的心扑通扑通地就开始跳,没想到还真有。随便挑拨几句,把这根刺种下就好,萧伯母已经在防着他了,说得太明显的话,会让萧伯母觉得他也不单纯的。流言、流言,总有一天会流到正主的耳朵里,赵慧静才不信呢。说她已经打听清楚了,是有一位病人,单方面地对谢澄安有意思,结果被梁大夫揍了一顿,病都不治了,如今,那个人已经变成了一副骨头架子。魏新柳:……是、是这样啊?赵慧静:“近来常有给明允说亲的,我全都推了,我们家没有纳妾的传统,他太爷爷,爷爷,他爹,都只有一妻。”“我不会允许他们违背祖训的,但如果澄安有看上的,相貌和性子都过关的话,倒是可以考虑给澄安纳个妾。”这么一说,关于谢澄安不本分的流言蜚语,就没有任何攻击力了。赵慧静笑笑的,让魏新柳喝茶,让他吃点心,当真像是闲话家常一样。说从前在京城,也有很多人,上赶着往萧明允的身上送,萧明允看都不会看一眼。他又不笨,知道赵慧静看穿了他的心思,也知道赵慧静并不待见他,魏新柳一路上都闷闷的,回到家了,还在消化那场谈话。萧明允和他娘全都无懈可击,实在不行的话,就只能考虑别家了。三家村有谁家像他们一样,有见识,有学识,有本事,不自大,不刁难,不算计的?自己给自己找婆家,传出去会被人耻笑一辈子的,魏新柳苦笑了一声,了解一家人的品性需要时间,可是他好像没有多少时间了。年龄一到,媒婆的眼睛就会紧紧地盯着他们,她们太敬业了,这个不行,还有下一个,下下一个,下下下一个。魏姝姝一进门,他娘就把他支了出去,但是魏新柳心里明白,魏姝姝又是来说他的亲事的。魏姝姝:“张三家没有乱七八糟的亲戚,四亩田,三间房,只有一个闺女,今年才十八。”“虽然离过一次婚,但那是因为前面那个在外头乱搞才、”躲在门口的魏新柳突然闯了进来:“我不去!”魏新柳的娘:“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柴砍完了去把水缸添满。”魏新柳:“男人在外头乱搞才离的?她没让村西头的张武在她家过夜吗?婶子给人保媒,这都不打听清楚?”男男女女之间的事,在三家村是不能拿到明面儿上讨论的。尤其是一个未成婚的小伙子,尽管说的是别人,说的也是事实,但还是会被人说成不正经。一传十,十传百,一旦被打上不正经的标签,就很难正经回来了。魏姝姝和他娘连忙一唱一和地,说没有的事儿,是魏新柳误会了,都是他们瞎说的。说魏新柳还小,这些事情他不懂,说张家家教严,张家闺女不可能干出那种事的。魏新柳嗤了一声,说:“她到底有没有,你们明明比我更清楚,为什么要把我当成傻子哄?”“婶子一进门就说给我找了个好去处,既然张家那么好,那婶子怎么不去?”“我家虽然穷,但我也是个清清白白的全乎人!婶子怕不是存心作践我吧?”魏新柳的娘哐叽就给了他一巴掌:“你怎么说话的?!翅膀硬了是吗?”问一位已婚妇女怎么不去别人家?叫有心之人听见了,指不定传出多过分的话呢,人家生气了可怎么办?今天这事是说不成了,魏姝姝笑笑地拉住了新柳娘的胳膊。魏姝姝:“干嘛打孩子呀?有话好好说,新柳自小就聪明,好好跟他说、他能想明白的。”一巴掌打得魏新柳两眼发黑,他缓了好一会儿,耳边的嗡鸣声才渐渐退去。魏新柳:“你不用在这儿装好人,给我说了些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不是瘸腿的,就是、”魏新柳没有防备,又被打了一巴掌。明媒正娶、明媒正娶,把媒婆惹恼了,不给他说媒了,他的终身大事可怎么办?魏新柳被打得脑袋发昏,一个没站稳,摔在了地上,等他悠悠地转醒过来,她娘已经把魏姝姝送了出去。隔着院子,魏新柳听见他娘在对魏姝姝说:“孩子不懂事,别跟他一般见识,我觉着张家闺女可以,回头我好好说说他,也辛苦你,再留意留意。”魏姝姝堆着笑道:“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呀,一个比一个脾气大,这个不想嫁,那个不想娶,不都是这样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