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黄瓜?因为这个啊,萧明允一下就笑了:“那你想不想和我过下去嘛?”又是一个略显笨拙的问题,谢澄安不说话,只是白了萧明允一眼。白他一眼是什么意思?意思是这个问题,问得很莫名其妙,是他当然想和他过下去了,还用问吗?萧明允高兴地蹦了一下。谢澄安:……怕不是有什么大病吧。谢澄安想静静,萧明允却想呼呼他的手,他被孙莹推倒,手掌划破了皮。成天上山采药,这点伤算什么,要不是萧明允掰着他的手、指给他看,他都没感觉。萧明允认真地呼~,谢澄安认真地想:兄弟俩是这样长大的?是否太过于小题大做了呢?梁大夫给魏六婶开了五天的药,龙潭虎穴也不能阻碍谢澄安赚钱的步伐。谢澄安给自己打了打气,慰问团今天应该不会来,最后一天了,希望魏六婶再也别生病了。却没想到魏六婶不在家,生着病就跑了出去,什么事这样要紧?好吧,他不感兴趣,家里只有魏广田,魏六婶的大儿子。魏广田刚参加完县试,三天前才回来,两人没什么话说,这副药熬得颇为顺利。魏广田和郑丰收是同窗,郑丰收应该也考完了,郑丰收回来,一定会来找他玩的,可是已经三天了,谢澄安还是没有看见郑丰收的人影,再不来,他就没有衣裳要洗了。老天爷大概听到了谢澄安的心声,这不,它安排了一个人,给谢澄安找活儿。萧正洋一脚踢翻了谢澄安的盆,刚洗好的衣裳,哗啦洒了一地。萧正洋:“嫁了人就安分些,还学什么医,摸了这个摸那个,要不要脸?”哼了一声,走了。谢澄安:“你!”有本事别走啊,他还没发挥呢,谢澄安在心里嗤了一声。萧明允乖乖地在家抄书,却突然有点想老婆,他放开天眼,想着只瞧一眼就继续抄。结果却看见郑丰收正在拉着他老婆说悄悄话,要小郎君和他私奔的郑丰收!萧明允把笔一摔就冲了出去。王文娟一直不喜欢谢澄安,郑丰收不敢明目张胆地去破院找,只能多在村里溜达溜达,最好能在河边“偶然”地遇到。这次县试,郑丰收没考上,王文娟带着他去拜访夫子,请夫子说一说他的文章有什么问题,就这样耽误了三天。看郑丰收欲言又止的,谢澄安就知道结果了。谢澄安:“没事儿,你才太死板,默写也错了好几个。”谢澄安不太懂,只静静地听着。郑丰收想说点开心的:“澄安,你听说了吗,咱们县来了个白衣降头师。”谢澄安没听说,并且感觉很可怕。降头师分黑衣降头师和白衣降头师,会使用巫术、蛊术、咒术。黑衣降头师收人钱财,帮人办事,办的自然不是什么好事,比如害一害看不惯的人;白衣降头师帮人破解、找东西、治疗疑难杂症等等。郑丰收:“县衙的张师爷知道吗?妻妾成群的那个,他有个小妾,高烧了七天都不退。”“张师爷怕那小妾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便请了个白衣降头师来破解。”降头师在张家找到个纸扎的小人,对着小人比划了几下,小妾烧就退了。张文通觉着这位大师有大神通,便组织了一场讲经会。算仕途的、算姻缘的、丢了东西的、有事想不通的、呜呜泱泱全是人,十文钱即可入场,张文通和大师平分。三家村也去了好些人,魏六婶生着病还不在家,就是去县里参加讲经会了,被大多数人疏远的谢澄安一家,现在才知道。郑丰收每次从县里回来,都会给谢澄安讲外面发生的事。这次么,近两个月都在准备县试,他也只知道这么一件新闻,那就说点他感兴趣的吧。郑丰收:“听说萧明允醒了?”谢澄安:“嗯。”郑丰收:“他对你好吗?”谢澄安点了点头,说:“挺好的。”萧明允原地立定,双手抱胸,下巴一扬,浑身上下都写着牛气。郑丰收嗤了一声,说:“好能下了大狱?满朝文武没一个替他们说话,就算有人看不惯他们,但总得有一个交好的吧?一个都没有,说明他们这家人人品根本不行!”一说这个,谢澄安就冒火,亏他还读过书,诋毁人的话张嘴就来,碍着从小玩到大的情谊,谢澄安罕见地打算讲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