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眠。”他低低唤她。
她听出他有话要说,翻身面对他,头埋在他胸口。
谢逍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手画个圈,“转过去。”
她照做。
他将她搂紧,“你听我说。”
“嗯。”
“面对任何事,都不要把自己放在下位,更不要把自己当成承受者,不要被动接受事情发生。”
“你现在和以前不一样,必须学会换个角度考虑问题。”
“走心不留余力,拔刀不留余地。”
“上位者做事,不看行为,而看动机,不要被眼前的条件所局限,整改不是目的而是手段。”
“还有,不要事无巨细,想想你有几个脑子……”
谢逍贴紧她后颈喘息,声线渐低。
她耳后酥痒,拧身抵住他下颌。
他在教她。
她懂他的用心良苦,试图用平等的来自横向关系的“鼓励”让她明白。
人就是很矛盾,做不到隔岸观火,更做不到无动于衷。
《Cute》有她十年青春。
新歌载不动旧情,怯懦换不来同情。
记忆中的那些黄金时代,也是《Cute》的黄金
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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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班,林眠早早去19层给罗会林提交资料,重新签合同。
对面党群办隔间,朱芳华唉声叹气。
林眠和罗会林对望一眼,顷刻完成信息交换,心照不宣。
昨天,出版局叫总编辑开会,同样,省妇联也点了朱芳华汇报工作。
新年开局迎头暴击,搁谁都受不了。
……
不一会,正门地簧锁响,关乐乐身影一晃,敲响党群办的门。
“小姨。”
“工作的时候称职务。”朱芳华放下保温杯,起身带上门,顺手拉下百叶窗。
不光彩的事,没必要人人都知道。
关乐乐眼皮突跳。
她故意叫小姨,提醒朱芳华手下留情。
昨天出版局审读意见分析,不止有《Cute》,还有好几家杂志。
点名批评趣可,摆明树大招风,杀鸡儆猴,有什么了不起的。
朱芳华见她一副不思悔改的样子,气更不打一处来,一手抚着心口,另一手拍的台面直摇晃。
“你说你办的什么事!”
“好好一本杂志,你按从前调性多好!搞什么特立独行,搞什么推陈出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