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翡翠项链,扣头配两颗红宝石,通体108颗。
帝王绿。
“先戴着玩儿,有好的咱们再换。”谢挽秋顺手将项链挂林眠脖子上,替她整理好。
林眠颈间一沉,呼吸短了一拍。
“……”
温慈嫉妒得眼里直喷血,嘴角不自然抽搐,狠命猛掐指甲发泄。
什么叫戴着玩儿。
佳士得春拍半个亿的满色帝王绿翡翠,她只在婚宴见婆婆戴过一回。
那时,裴遥说将来会留给儿媳的。
痴痴苦盼十四年,竟然等来轻描淡写一句送给林眠戴着玩儿。
她有一串钻石项链,价格不菲,当年婆婆送的新婚礼物,可钻石怎能和翡翠比。
金玉太俗气,钻石太轻佻。
俗话讲黄金万两,不如凝翠一方。
豪门翡翠必不可少。
高知家庭说一套做一套,明明同意她进门,既然都是儿媳,凭什么厚此薄彼。
婆婆摆明偏疼林眠。
难不成还膈应她当年未婚先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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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慈心神不宁,小腹微微胀痛,强忍不适,讪笑揶揄,“就是,妈可一直藏着呢!”
话里带刺,阴阳怪气,连装也不想装。
逻辑重音落在“藏”字上。
老艺术家见多识广,不跟她一般见识。
林眠斜瞥一眼,都是专业搞文字工作的,谁听不出来。
她抱住谢挽秋,大方表态,“谢谢妈。”
“好好好,就这样!跟我不要客气,咱们是一家人!”谢挽秋拉着林眠不松手。
“还记得当时从九寨沟回来,我立马找人打听,
老二还不乐意,你俩见面那回,就他,一直拖一直拖,可真烦人……”
“你不知道,咱们团那些家里有儿子的都盯着呐,我要是不抓紧,就晚喽!”
谢挽秋故意打趣谢逍,抬颔逗他,“我就发了一张照片,他连夜回来了。”
“……”
温慈还在跟前,听母亲又提陈年八卦,谢逍轻咳两声,借故连忙避开。
谢挽秋眼角眉梢满溢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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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娶妻娶贤,裴家家风严谨。
有老大先斩后奏在先,她决不允许老二重蹈覆辙。
自由恋爱不靠谱,就安排相亲。
谢逍配合,每回都规规矩矩去,可她得到的反馈,说老二像招聘,不像相亲。
气得谢挽秋着急上火,正巧裴伯渔难得休假,于是俩人去九寨沟散心。
夕阳红旅行团,全是同龄人,却有一人例外——林眠。
这姑娘一路话很少,明明心事重重,还强打精神替大家拍照,没有一丁点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