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凤城闷热潮湿。
新图大厦二十四层,趣可传媒《cute》编辑部。
落地玻璃隔断倒映出林眠模糊的轮廓。
她在带薪发呆。
台历上11号赫然画了个饱满的红圈。
桌角手机蜂鸣,林建设来电。
她滑开接听,急促的声线涌入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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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咱说好了七点前还车,没忘吧!别耽误我晚上跑活儿!”
“嗯。”
“闺女——”电话那头沉默两秒,“咱家户口本你放哪儿了,我到处找了都没有……”
林眠一愣,好多年没听过他这样称呼自己。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警觉:“突然找户口本干什么?”
“收……收拾家这不没看见嘛,我就随口问问,没啥事,挂了挂了!”
电话迅速收线,林眠哑然失笑。
林建设数十年如一日,永远有话不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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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机,林眠起身抓过背包,顿挫的深呼吸,从里头掏出户口本,和身份证一起摆在桌面上。
棕色封皮的左下角被压得破了个小拇指甲盖大的破口,她凑近闻了闻,隐约有一股不明显的霉味。
上回用它是给母亲销户,转眼已过去十三年。
林眠看腕表,下午三点半,离约定领证还有一个小时。
她点开高德导航,从新图大厦到区民政局,开车8公里,20分钟到。
导航显示现在出发正好可以避开晚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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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眠把身份证小心翼翼夹进户口本。
她和未来老公谢逍是相亲认识的,熟人介绍。
直到决
定领证,一共见过两面,其中一次还是迁就男方时差,半夜起来视频。
熟人说小谢一米八,家里条件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