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附犹豫了会,低声道:“……我现在看他确实不太顺眼。如果他没问题,那乖乖照做自然出不了事。如果他有问题的话,正好折腾一下。”
小动物的直觉过于敏锐,身为医者,香附又天生细心,几乎是碰面时她就感觉有些说不上来的怪异。
这方子是真可以为白虹疗伤的,横竖白虹本人最能吃苦,要是她搞了个乌龙也出不了事,大不了回头找他磕头认罪罢了。
她想得比面上看着通透得多,青煜原本想叮嘱一二也没了必要。
他没有对她的话评说什么,缓缓道:“今日午后我与居士下了一局棋。子母残局,大龙受困,首尾不能相顾,白子而言实乃凶险。”
凭自己稀薄的棋艺也能听出这局棋的情形,香附乖乖竖耳:“然后呢?”
“搏!破釜沉舟,拼个鱼死网破,方有反败为胜的机会。”青煜顿了顿,“只是修远闻言,却反问了一句‘子非鱼,安知鱼之苦?破釜沉舟谈何容易’。”
“他有心事?”
“他说只谈下棋。”
香附纳闷地歪了脑袋,看向他:“那最后你赢了吗?”
见他颔首,香附惊叹地鼓了鼓掌:“不错啊!解了竹林居士的棋局,你小子也不简单啊!”
“你会下棋吗?”青煜好笑地推开她的手。
“别问,问就是不会。”香附无奈摊手,“除了医术我什么都不会!”
这便算是别过话题。
“……明天,小心行事吧。”
“嗯。”
次日清晨。
还在睡梦中的香附被琼琚亲自叫醒了。她睡得迷迷糊糊的,像个小孩一样由琼琚帮着换上不知是谁那拿来的浅粉色裙衫,等她漱了口低头一看,满身的少女粉嫩立刻把她吓得清醒了过来。
“琼琚姐,这衣服谁的啊?”
琼琚看着她悲愤欲绝的脸,好笑地上前捏了一把。
“我的,怎么了?”
好吧。
香附知趣地把后面的话吞回肚里,苦涩地穿着这身去后院捣鼓给白虹准备的东西。
“哟嚯,神医,你这衣服怎么了?”
眼看傻大个走来,香附哼了哼:“干嘛!不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