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场知紧跟在七濑女士身后,穿过一条又一条走廊,路过一个又一个面色苍白的病人,才到达的场静司所住病房的门口。
七濑女士守在门口,没有打算和的场知一起进去,只用眼神示意的场知。
的场知视线透过病房门上的透明玻璃,落到了正坐在床头,悠闲翻着书的的场静司身上。
的场知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直接推开了门,发出了“咯吱”一声。
原本面色放松,正在看书的的场静司立刻皱起了眉,神色不耐地朝门口望去。
却在看到来人的那一刻收敛了气势,放松下了紧皱的眉头。
的场静司将目光重新放到了书面上:“怎么过来了?是又遇到什么事了?”
这问话属实是明知故问了,明明是他自己故意受伤,又暗示七濑透露给的场知,就是知道她肯定会赶过来看他。
可的场静司就是多问这么一句,就是想听的场知的回答。
果不其然,的场知面上一副不忿的样子,脚上却三步并两步,快步走到的场静司身旁:“就不能是我关心你?”
的场静司胸前衣领微颤,闷声一笑,松松散散的黑色和服领口微微散开,露出了一小片白皙的肌肤。
的场知极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直接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他的衣领拢了拢:“衣服穿好。”
“怎么受的伤,竟然到了住院的程度?”
的场静司敛眸,眼中犹豫一闪而过,没被的场知察觉。
最终还是轻叹一口气:“没什么,是我大意了,休息几天就好了。”
的场知瞪着他,根本不相信他的话,普通的妖怪怎么可能让的场静司受伤。
“真的没事,只是最近事情太多,忙昏头了,没休息好,才会受伤的。”
的场静司脸色确实有些苍白,他捏了捏眉头:“在医院住着就是趁机躲躲那些烦人的家伙。”
这里“烦人的家伙”就是指家族里一些思想陈旧的老顽固,嘴里总叫嚣着“家族大业”,又把重担全部放到的场静司身上。
的场知了解地点点头,算是相信的场静司的话了,有些同情他,又有些难过。
那些个老家伙可是真的烦人又难缠,当初的场知失去妖力无奈放弃除妖事业后,他们可是一个又一个冒出来,嘴里没半句好话。
可是又奈何不了的场静司,只能无能狂怒,但就算如此,也是真的烦人。
“真是的,我还以为你真的受了重伤,吓死我了!”的场知吐槽着。
的场静司唇角一勾:“怎么,只有我受了重伤,你才会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