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在今生与来世的分界处徘徊了三天三夜。
唤来了名医,用尽了手段。我衰弱得太厉害了,听说甚至连心脏都曾一度停止了跳动。
当我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就是母亲的面庞。虽然不认为这里是另一个世界,但我觉得这大概不是真的,因为母亲紧紧地搂住我,哭着说:
&ldo;啊,太好了!对不起,对不起,纯香。神啊,太好了!&rdo;
母亲被祖母大人抽走了灵魂,丧失了喜怒哀乐,她从没有大呼小叫过,所以我以为这不是真的。
还有一点,父亲就待在母亲的身旁,点了好几次头。父亲应该已经被赶出了家门,所以这不是真的……
又过了三天,我才能够坐起身子喝粥。本以为在这两年里自己已经喝厌了粥,但没想到这次的粥却沁人心脾,非常美味。
母亲一边担心着我的身体,一边说道:
&ldo;母亲大人已经过世了。&rdo;
我就猜是这样‐‐若非如此,我不可能得救。
听说那么刚强的一个人却意外晕倒,就这样离开了人世。葬礼已经办完,遗体也被交去火化了。
此时,她大概正在地狱里吧。
&ldo;祖母大人是因为什么缘故而倒下来的呢?&rdo;
我如此问道。母亲含糊其辞地说:
&ldo;等你再有精神一些就告诉你。&rdo;
&ldo;对不起,母亲大人,我很想知道。&rdo;
母亲仍然犹豫了一会儿,在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后,抹了下眼角。
&ldo;是太白。那个孩子夭折了,真可怜。&rdo;
&ldo;哎?&rdo;
太白是我的弟弟,母亲的孩子。虽然我确实因为太白的缘故而差一点没命,而且我连他的脸都没见过,但他还是我的弟弟。
夭折了?
&ldo;没办法,是意外事故。但母亲大人却因此大发脾气,最后不省人事……就这样过世了。
&ldo;对不起,纯香。我无法反抗母亲大人,差一点就让你死了。请你原谅我这个懦弱的母亲……&rdo;
我呆呆地望着潸然泪下的母亲。她确实很懦弱,我也确实因此差点死亡。但是,我却无法责备她。因为我知道我的软弱也差点杀死了自己。
我又问了一个问题:
&ldo;新来的父亲大人怎么样了?&rdo;
母亲闻言扭曲了面庞。大概是光想起来就觉得害怕吧,她紧紧地抱住了我。母亲用我从未听过的充满憎恨的声音吐出了一句话:
&ldo;在母亲大人去世的第二天,我就把那个男人赶出去了,一分钱都没有给!&rdo;
因此,我也大致明白了父亲会待在这里的原因。
那天晚上,是父亲把汤药端给了躺在病床上的我。
&ldo;身体状况如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