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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这时的虞心忌已经非常明白。今日的皇帝牧云笙已经不是曾经软弱无能的牧云笙了，他是天下的主人，他的果断狠辣绝不输于世上的任何人。不愿遵从于皇帝的人，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牧云寒又如何不明白，抗旨之罪非同小可。皇帝牧云笙既有穆如拥护又平定了州王之乱。皇帝的位置现在是彻底稳固了，现在没有人可以违背皇帝的意志。可是他又如何忍心让严霜离开，除了此处她还能去哪里呢？

牧云严霜发呆了一整晚一宿没睡的也进来了

&ldo;不要再管我了，寒哥哥。我是个罪人。父王谋反我又怎么可能无罪呢？你难道要无视陛下的圣旨吗？抗旨不尊这可是大罪！你究竟明不明白？&rdo;

牧云严霜不想让一直保护自己的寒哥哥受到伤害，哪怕是死，她也不愿拖累牧云寒。

牧云寒虽然一直表现的很温柔，但他并不是一个毫无决断的人。他知道目前的皇帝还要稳定端朝的江山瀚州的局面也需要自己维持，这是唯一能和皇帝讨价还价的地方。哪怕自己失去性命也绝对不能让严霜受到伤害。想到这里，他终于心中下了一个决定。此生，除非是战死于瀚州否则永远都不再回天启城。

&ldo;你们都不要再说了，我已经做好了决定。严霜不会走，一生一世都会在我的身边作为暗卫保护我。&rdo;

两人还想再劝，牧云寒却以主将的身份把两人赶走不许两人在讨论这件事，两人只能无奈离去。

牧云寒回到自己的营帐之后就开始写陈情表，希望皇帝牧云笙看在多年军功的份上放过牧云严霜只去除她的姓氏和公主封号。只是想到皇帝牧云笙的变化，他的心中并没有多大的把握。

虞心忌虽然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他的心中却并不平静。他又想起了自己离开皇宫之前，与皇帝牧云笙的最后一次见面。

&ldo;虞心忌，你说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是一成不变的呢？&rdo;

&ldo;自然是忠义，陛下。&rdo;虞心忌对忠义有着极其特别的执着。

&ldo;虞心忌，我确实有些疑惑你能回答我吗？&rdo;

&ldo;陛下随意问，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do;

&ldo;我想知道你的心中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rdo;

&ldo;自然是忠义。&rdo;

&ldo;忠义，你的忠义是什么？&rdo;

&ldo;臣的忠义就是穆如的忠义。&rdo;

&ldo;那么你在准备杀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杀了我这个牧云所面临的结局将是什么？。&rdo;

&ldo;臣为了天下安危愿意付出任何代价！&rdo;虞心忌不为所动觉得问心无愧。对于当初要杀死牧云笙的事情从不曾有后悔。

&ldo;杀我也是忠义？那现在我做了皇帝天下是安稳了，还是危险了。&rdo;牧云笙继续追问。

&ldo;臣知罪。&rdo;虞心忌向牧云笙跪下请罪，但他的心中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罪。

牧云笙继续刻薄地说道：&ldo;既然忠义为什么要放阿善进来？&rdo;

听到这句话，虞心忌面无人色。皇帝牧云勤的死有千万种原因，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自己把阿善放进来。

他不愿意推脱，只能日夜自责，愤恨。这件事如同一个尖刀一样的刺痛他的心。如果自己没有放阿善进来。是不是先帝就不会死了。可是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如果。

&ldo;其实你忠的只是自己吧？忠于自己心中的信念，哪怕我是一个谁也不曾伤害过的无辜之人你也可以下杀手。&rdo;牧云笙决定要戳破他的所有伪装，让他的本来面目浮现出来。

&ldo;臣愿领死罪。&rdo;

&ldo;当时家宴上你要杀我是牧云寒的意思吗？从结果看，得到最大好处的确实是他。那么我就认为是他要杀我吧！如今已经天下太平那么少一个牧云寒完全没有问题。死上一个无辜的牧云寒反而很正常。对吧？&rdo;

虞心忌感受到牧云笙要除去牧云寒的心思，他在地上一遍一遍的磕着头。

&ldo;请陛下处死臣，一切都是臣自作主张，不关寒殿下的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