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该多笑笑的。”他睁大眼睛,认真地说。陈长生素来便是一个很认真的人,说话很认真,做事也很认真。眼下,他便极认真地一下下地戳着秋山君的脸蛋,好像那很好玩儿似的。
秋山君的回答很干脆:“笑不出来。”
“笑不出来也该笑。”
“笑不出来还怎么笑。”
“使劲咧嘴,把牙齿露出来,”陈长生误以为秋山君在问他“怎么笑”,竟然真的解释起来,“但是不要露太多,八颗牙正好。”
“……”秋山君嘴角动了动,像是想笑又忍住,解开陈长生衣襟上的扣子,发光的左手小心翼翼地向他的胸前探去,闷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我该多笑?”
“因为你笑起来很好看。”陈长生说这句话的动机本来很单纯,但不知是不是因为正好把裸露的身体暴露在秋山君面前,回过神来的教宗大人微微有些脸红。
他欲盖弥彰地解释:“在阪崖的时候你很喜欢笑,可是被胡须遮住;等我再见到你的时候,你就不笑了。”
越说越像是控诉。
“……”秋山君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才回了句,“我笑了,只是你没看见。”
“那就是没对我笑,”陈长生振振有词,“要不然我肯定看见了。”
秋山君有些狼狈地争辩道:“你不也没冲我笑?”说完这句话他就后悔了——他觉得自己真特么幼稚。
“我昨天笑了。”
“我昨天也笑了。”
陈长生的表情很严肃:“你昨天只笑了一次,我笑了很多次。”
——你居然真的数了!
秋山君彻底无语,看着陈长生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不世出的怪物。最后他不知道是自暴自弃了还是怎么着,捏了捏陈长生的手,示意他看自己的脸。
然后,他费力地咧开嘴。
陈长生:“……”
秋山君:“……”
陈长生:“笑得比哭还难看。”
秋山君:“我就知道。”
两人斗完嘴,陈长生身上的外伤已经彻底处理好了。金创药好用是一方面,秋山君掌中金光的神奇是另一方面。据说离山因为和圣女峰历来关系极好,故而能够借鉴圣光术而自创一门小治疗术。疗效有限,内伤管不了,对外伤倒是无往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