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内院,陆译此时内心却颇为烦闷,感觉沉甸甸的!钱师爷之事确实是未雨绸缪之举,但也让自己无人可用啊!
作为一县首长,说得好听是总理县域内的政治、经济、文化、行政、司法、财政、税赋、户籍和治安等诸多事务。
听起来是牛逼轰轰!然而个人精力有限啊!难道真跟电视上那些肥皂剧一样,只管到处浪,到处蹦哒?
谁不想啊?但这是现实呢!地方利益集团太多,各级胥吏又吃拿卡要,更有甚者,与当地乡绅势力集团相互勾结,掏空地方!
此类问题比比皆是!
这些可都是防不胜防啊,没见上两任县令不就是这样被坑死吗?现在想一想,前身一个穷小子能来地方,主政一方还不能说明问题?
唉!现在这情形正是花繁柳密处!怎么想怎么头大!
一夜无话
……
翌日,清晨……
陆译整宿未眠,却还是没想出什么好法子,毕竟现在手上可以打的牌太少了,巧媳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
既然想不出,陆译索性也就不想了,干脆直接起床,来到院子中,拉开架势,锻炼起身体来。
此番锻炼,用的却是腿法,只见他在院子中,整个人仿佛扎根于大地之上,时而轻盈若飞燕,时而矫健若猎豹……
整套腿法打将下来,汗流浃背,浑身舒坦,脑袋也仿佛轻灵不少!
“流一身汗,就是舒坦!自己这是一叶障目啊!作为一个挂壁,能凭实力碾压的,何苦为难自己秀智商?莽过去不就行了!”
拿定主意,陆译整个人瞬间变得锋芒毕露起来,犹如一把出鞘的利剑……
“大人!杨书吏求见!”
见陆译晨练结束,停下休息,一个年轻衙役,赶紧上前禀报道。
“嗯,你带他过去书房等候,本官换身衣服就来!”
陆译说完,转头走进房间。
……
没过多久,陆译漱洗完毕,径直来到书房,方一进门,却见一书吏手拿一卷簿册在书房里走来走去,神色之间颇为急切!
“杨书吏!你不在户房盘点户籍,核查税赋,跑本县这里所为何事啊?”
陆译一进门,一脸和蔼的说。
杨书吏本名杨理,乃是鸡鸣县六房中,户房的书吏。
据陆译了解,其个人能力还不错,虽科举无望,但在数据治理能力上,哪怕是在府城,据说也是颇有些名气。
杨书吏闻言,抬头见陆译一脸笑意,瞬间神色轻松不少。
“回大人!日前大人要求核对各房数目!卑职已汇总完毕!手上这本乃是户房整理的总册!请大人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