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曲离注意到狐星河的视线,问他:“可会识字?”
狐星河摇头。
舒曲离眸光微闪。
在四国再纨绔的子弟,只要出身高门,从小就会被送去私塾。狐星河不会识字,由此可见出身不高。狐星河平时行事也无什么章法,大都由着性子来,身上更有一种山野间的灵气。
舒曲离对狐星河的出身有了几分猜测,故意逗道:“不会识字,你是哪里来的小野人?”
狐星河咬唇不语,总不能说他是山里跑出来的野狐狸吧?
舒曲离见狐星河不语,自然带过这个话题。
案桌上还放着十几卷竹简,都是朝臣送来的,舒曲离还未批阅,见狐星河杵在这里无事可做,舒曲离自然而然差使起了他:“给寡人磨墨。”
还真会使唤人。
狐星河心里咬牙,表面乖巧应声,站到另一边给炎帝研磨去了。
没过一会儿,磨都还没化开,舒曲离又道:“寡人肩膀累了,过来给寡人捏捏。”
狐星河差点“咯嘣”一声把牙齿咬碎,还要维持着十分乐意的模样,又小跑到炎帝另一边站着,给舒曲离捏起了肩膀。
舒曲离道:“你这样怎么捏?”
狐星河站在舒曲离右边,伸出手也只能按到舒曲离一边肩膀,姿势别扭很不方便。舒曲离一扬眉:“还要寡人教你么?到寡人背后去。”
“是。”狐星河微笑点头,蹬掉了鞋子,坐到了炎帝背后。炎帝的坐塌很大,可供两人躺着,是以多一个狐星河绰绰有余。
狐星河盯着炎帝的背,恨不能把炎帝的背盯出一个洞来。他轻轻撩开搭在炎帝两边肩膀的漆黑长发,手不轻不重地捏在炎帝的肩膀上。
狐星河的手很软,曾有人评价狐星河的手柔若无骨,冰凉软滑。
舒曲离蜷着腿,一只手搭在膝盖上,拿着卷竹简,感受着狐星河的按摩。当狐星河的手按摩至头部时,舒曲离半眯眼睛道:“舒服。”
狐星河磨牙:“陛下满意就好。”
舒曲离道:“你得好好伺候寡人,不然寡人一个不乐意就丢了你。”
狐星河气得脑袋快要冒烟。
舒曲离把竹简摔在地上,接着道:“你看看这些日子有多少人参你。”
狐星河睁大眼眸,不可思议:“参我?我一直老老实实在宫中,他们参我干什么?”
这幅傻呆呆的模样让舒曲离嘴角勾了勾:“他们骂你是妖孽,迷惑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