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餐厅里的气氛僵持起来。
霍启东坐在主座上,是霍家绝对的主导和上位者,他的情绪似乎牵动着整间屋子的气氛。
霍启东剑眉微蹙,眼里有复杂的情绪翻涌而过,却马上恢复了平静。
“好,后续情况,报给我。其余的,先不必多说。”
挂断电话,霍启东垂眸喝着面前的汤盅,像是什么都没发生那样。
但霍玫心里却开始起了变化。
她可是一清二楚,那个吊坠是干什么用的!
当年拥有那枚吊坠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温瑾!
霍玫眼里闪过无法掩饰的仇恨和阴狠。
温瑾不是早就病死了!怎么当年的事情,还有人在查。
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温瑾带着向依然回到了房间。
关上院门,温瑾抓住向依然,拖进了屋里。
向依然被抓得肩膀生疼:“放开我!”
霍玫砰地关上房门,眼神毒厉地看向向依然,声音阴冷低沉。
“你之前一直在对付的女人,姓温?什么来头?”
提起温晚栀,向依然就愤恨不已,气不打一处来。
“你说温晚栀?呵,没什么好说的。她妈早死了,赖在薄家讨口饭吃。薄严城的……前妻。”
向依然犹豫了一下,还是就这么说了。尽管她知道,婚还没离,但是在她这里,已经没了区别。
霍玫闻言脸色突变,神情可以说算得上扭曲。
姓温的女儿,妈早死了,算算年纪正是温瑾的女儿!
“依然,你想对付她是吗?”
向依然冷笑一声:“对付她?我恨不得要她死。当然,她也没多久可活了。”
按照之前第一医院沈主任的说法,温晚栀也就还有三两个月的时间。
这次向依然被温晚栀搞得元气大伤,要不是栖身霍家,她已经是锒铛入狱,身败名裂了。
所以现在她不打算再轻举妄动,只要暗中等着,使点绊子,温晚栀自己也会病死。
但霍玫却突然来了精神,她近乎癫狂地抓住向依然的肩膀:“依然,有仇就要报啊,她把你弄成这样,你就打算放过她了?”
向依然想开口辩解,却眼珠一转:“那你有什么办法?”
她不用拒绝霍玫的提议,现在靠着霍家,她能做的事情更多了。
况且还可以借着霍玫这把刀去杀人,她自己还能全身而退。
霍玫猛地放开了她,抱着手臂在屋里踱步,高跟鞋咔嗒咔嗒的声音吵得向依然皱眉。
“我在海市有些人脉,最近有艘私人游轮,要去公海……”
向依然眼睛一亮,她知道,这是妇人间才有的娱乐,是豪门间秘而不宣的秘密。
“你是说,拍卖?”
霍玫嘴角浮现出笑容:“不愧是我女儿,这都清楚。”
向依然思索了片刻,也低低笑了起来。
“是个好办法,那怎么下手就靠你了,母亲。”
吃完那顿算不上家宴的家宴,霍启东就回到了万泉庄深处一栋独立的宅院里。
这是属于他自己的宅子,在万泉庄的湖心里,与世隔绝。
他早就习惯了这种远离尘嚣的生活。
本来他一直隐居在A国北部,过着无人叨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