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业知道她本不是这么刻薄的人,只是因为这事涉及到他,所以就特别在意了些,所以耐心地解释道:“谢晋荣虽然有些说不通道理,但这次的事情还是被别人利用了,再说谢家父母也挺可怜的,就那么个儿子,还是个大学生,现在落得了个这么个情况,厂里也不能太不讲人情了。”
李母耳尖地听到了“被别人利用”五个字,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怎么回事,你的意思是这次是有人故意要害你对不对,你赶紧给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谁这么见不得你好啊?”
李承业本没有将高长学和胡秀琴的事情告诉李母的想法,没想到居然一时口快说出了这个,着就不怎么好解释了,他一时没有说出话来。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倒是说啊,你这才来钢铁厂工作多久啊,怎么就有人要害你,是不是你最近工作上得罪了谁,还是我们以前认识的谁,你倒是说啊!”这会李母是真的着急了,大段话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娘,你不要着急,你听我慢慢和你说。”李承业没有办法,这事也只能实话实说了。
“这事我也只是猜测,我最近工作上并没有得罪什么人,也没有侵害什么人的利益。倒是前几天我遇见了两个人。”
李母立马追问,“什么人?”
李承业深深叹了一口气,“胡秀琴和她的现任丈夫高长学。”
李母似乎是被这两个名字给惊住了,“这两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们不是在隔壁县吗?他们应该只是路过吧?”李母不确定地问李承业。
李承业肯定地摇头,“他们应该是搬到这边来了,胡秀琴现在的丈夫应该是在县政府工作,而且胡秀琴之前都不知道我还活着的消息,更不知道我专业回来了。”
“造孽啊,造孽啊。”李母瘫坐在椅子上,恨恨地用拳头捶自己的膝盖。
“娘。”李承业赶紧伸手过去拦住她。
李母也没有挣扎,只是呆呆看着自己儿子,半响之后才有些犹豫地问:“儿子,你还想要她回来吗?”
李承业只觉得这个问题是真的好笑,无奈地道:“娘,这怎么可能,我们早就已经结束了,更没有关系了,我怎么可能会要她回来。”
李母突然反手握住李承业的手,急切地问:“那胡秀琴呢?她是不是还惦记着你,还想回到你身边。”李母知道她这个前儿媳妇对自己儿子是还有感情的,要不然当初她突然嫁人的时候,李母也不会那么无法接受,就像是自己看错了人一样。
这就更好笑了,李承业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得道:“娘,胡秀琴现在已经重新结婚了,还怀了他现在丈夫的孩子,估计还有五六个月就要生了,她怎么可能还想回来啊?”
李母却不是这么认为了,她一脸肯定地说:“你们还有两个儿子呢,再说我儿子长得一表人才,哪里是其他那些人能比的。”
在父母眼中,那肯定是只有自己孩子是最好的,而李母就是这样一个父母。
“娘,你就别乱想了,我们是不可能的,您要是还想过一些清净日子,就不要去招惹她。”
“儿子,你实话和我说,你不想再娶是不是因为放不下胡秀琴,要是因为她,我就豁出去勉强将她给接回来。”李母小心地问。
李承业这会就快要指天发誓了,坚定地说:“娘,我不想再娶是在我看来婚姻不是必须的,我现在更想专注自己的事业,再说我都有两个孩子了,他们都那么乖,我根本就不需要再有一个人来打扰我们的生活。要是那是一个品行不行的人怎么办?对您不好,对我两个儿子也不好。您啊,以后就不要乱想些有的没的了,等明年送小西小北去上学之后,我在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将人弄到街道办什么去工作,也给你找点事做。”
这人啊,时间一多就容易多想,李承业觉得还是将李母弄到街道办去比较好,正好可以散发一些光和热。
李母被儿子说乱想心里也有些不乐意了,“我天天事多得很,哪里就乱想了,还不是你……,唉,算了,我以后就不管了,管多了你还不乐意,我也真是闲得。”
见李母似乎真的有些生气了,李承业也不能干看着不管,只得安抚道:“娘,我不是说你管多了,我只是觉得咱们现在一家人就很好了,真的没有必要再多一个人,现在好多家里媳妇和婆婆都合不来。我家又是这么个情况,那到时候矛盾不是更多嘛,您说不定会更累。”
李母觉得儿子这话还是很贴心的,心中的那一口气也就散掉了。又想到之前儿子说有人要害他的事,就又着急地问:“你不是在说有人害你吗?怎么又扯到胡秀琴了,赶紧说,到底是谁要害你。”
李承业有些犹豫地说:“我估计应该就是胡秀琴的丈夫高长学。”
“什么?这和他有什么关系,你怎么得罪了他不成。”李母惊讶。
李承业将那天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重点是胡秀琴当时的反应,还有就是高长学当时的眼神,那就像是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让人觉得危险,这个人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看来要让人去好好查一查了。正好高长学现在就在县政府工作,倒是可以让高秘书帮着他打听一下。
李母还是有一些不能相信,“真的能确定是他吗?会不会是你看错了,还有别人和你不对付啊?”不就是妻子的前夫吗,这能算得上什么仇人,又不是胡秀琴还和他儿子不清不楚,这都已经没有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