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晚这会应该也睡下了。
还好,听起来没什么吓人的响动了。
第二天的戏排得比较早,程鹤楼搬了把椅子靠着窗,玩了会手机,然后眯了一会。
天光还没有亮的时候,她出了旅馆。为了防止路上开车太困,挑了些带劲的音乐放着,中途还拨了一通电话给陶晚。
回到剧组,看着东方慢慢亮出光,程鹤楼觉得这一趟跑得挺值的。
起码现在很安心,陶晚今天就会回来了。
天黑之前,陶晚的车终于回到了剧组。
戏正在拍,她没敢靠近,站远了看着灯光下的演员。
好巧不巧的,正是那个剧本中患有躁郁症的配角。陶晚搞清楚了殷秦提出的问题,也明白了殷秦为什么会提出问题。
要不是这个配角和她在之后有对手戏,大概陶晚把他写成什么样她都不在乎。
殷秦只演好自己的那个角色,其他的她真的不关心。
陶晚在想,那她写的女教授呢?殷秦真的没有异议吗?
这一场结束之后,陶晚走到了程鹤楼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说:&ldo;我回来了。&rdo;
&ldo;嗯。&rdo;程鹤楼应了声,声音囔囔的。
陶晚赶紧去看她的脸,发现程鹤楼的鼻头有些红:&ldo;怎么回事?感冒了?&rdo;
&ldo;还没。&rdo;程鹤楼看了她一眼,又转头去看监视器,&ldo;待会吃点药就好。&rdo;
程鹤楼鲜少生病,除了意外的外伤之外,陶晚认识她这快两年的时间,也没见她有个头疼脑热的。
这会突然就感冒了,还自己给自己的病划了历程,现在处于&ldo;还没,吃点药就好&rdo;的阶段。
陶晚眉头皱起来,抬手去摸她的额头。
程鹤楼没拦她,等她摸完了,挑着眉问她:&ldo;不烫吧?&rdo;
&ldo;不烫。&rdo;陶晚矮下身去拿她的水杯。
&ldo;我就说嘛,还没启动起来呢。没事。&rdo;
&ldo;你先忙你的。&rdo;陶晚轻轻推了她肩膀一下。
剧组有常备的药箱,陶晚去拿了包感冒冲剂,直接倒在了程鹤楼的水杯里,用温水化了,端到程鹤楼跟前。
她是开了盖子递过去的,程鹤楼看都没看,接过来就喝了一大口。
然后鼻子眼睛都皱一块去了。
&ldo;我靠,这个味。&rdo;程鹤楼转头看她,&ldo;什么名字?我要把它剔出我的药单。&rdo;
&ldo;良药苦口。&rdo;陶晚从兜里掏出一颗糖,&ldo;喝完了给你糖吃。&rdo;
程鹤楼看到那熟悉的绿色包装,笑了下,一仰头把剩下的水都喝光了。
陶晚要拆糖,程鹤楼赶紧挡住了:&ldo;行了别折腾我了,忙着呢。&rdo;
陶晚去涮了杯子,又接了热水逼迫程鹤楼喝了。
盯着监视器的程鹤楼时不时地吸鼻子,对着小喇叭喊话的时候声音也嗡嗡的。
陶晚有些生气,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离开了一天,程鹤楼就突然病了。
录音的小张正在休息,陶晚走过去,拍了下他的肩问:&ldo;你们程导淋雨了吗?&rdo;
&ldo;昨天下午倒是有一场雨戏,但程导没淋啊。&rdo;小张转头看她,&ldo;陶姐,你昨天干嘛去了?&rdo;
&ldo;有点私事,这不,一回来就发现你们程导感冒了。&rdo;
&ldo;诶,不关我的事啊陶姐!&rdo;小张赶紧摆着手,&ldo;昨天我是去帮忙下雨了,但是真没淋到程导,她在监视器后面呢,可远!&rdo;
&ldo;傻子。&rdo;陶晚抬手打了他胳膊一下,&ldo;我就随便问问,你瞎紧张什么。&rdo;
&ldo;陶姐啊,&rdo;小张盯着程鹤楼,深深地感叹道,&ldo;还是你在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