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的角落里,月光将皮肤极白的男人脸色,映照的如同满天霜花,残忍薄情。
他掀了掀眼皮无所谓道:“我就是怕你迷上我太粘人,我怕你想长久我不想又甩不掉。”
“但是你现在总跟我讲一些长远的事情,还要我负责,你又不是个女人不能爽利一点吗?”
“你说什么!”温柔已久的易辰□□的浑身颤抖,偏偏看到雪花落进对方脖子里他还是
他将火气连同那抹疼惜一并克制,转身就要走,突然想起来似的一把将手上刚在墙上蹭破几道的手套摘下来狠狠砸了过去。
砸在墙上的手套发出一声闷响,他好恨,又忍不住走了回来,一拳砸在墙上。
对方似乎根本就不意外,像是那拳落在自己的身上也并不感到意外,平静的可怕。
像是清楚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难不成因为大尾巴狼装了几天绵羊就当真好欺负。
眼前的恋人眯起眼睛,不让雪花落进自己的眼睛里,却截留在了睫毛上。
碎碎的雪花衬的他睫毛很长,亮晶晶的,美的摄人心魄。
看着这张脸易辰光就不由消了气。
这家伙的脸庞这么多年清俊如少年,此时带着少年气的残忍,天真。
陈玉斐看着那人终于沉默的走了。
长长的大衣衣摆带着风,卷走了他浑身温度。
只感觉终于尘埃落定,一场气血上头的闹剧终于散场,他感觉轻松多了,不像前几日。
看书工作下班的路上都在分神去想。
一个人哪有那么多热情,至少他就没有。
免不得顾此失彼,他长长叹了口气,本想抿起嘴角却是瘪了瘪嘴。
他沉默的靠着冰冷的墙面,就那么站了很久。
风雪很冷,他的心也很冷。
不过他也感觉一阵轻松。
毕竟娇花在西北如此寒冷的冰天雪地他要怎么养。
他冷透了,感觉这世界竟然是如此寂静无声。
刚才的喧嚣都像是假的,冲动激情也是。
他想着自己从前那么爱对方的沉默,有点心疼。
默默告诉自己睁开眼睛后一切都会不一样,却吓了一跳,看到巷口靠着一个人。
那人沉默的侧脸如同剪影,锐利眉眼和高高山根在被隐藏进黑暗,看起来柔和极了。
他竟然没走?
本来想离开的陈玉斐也不想走了,闻到一股血腥气。
映着月光清晰的看到一边的墙上有几点深浅不一的痕迹。
结果即便狠下心来,这就是新的一切吗?
他没忍住朝着那人走过去,抓起对方还捏着的拳头。
那只手随着他的动手慢慢张开,指节破了皮,渗着血。
易辰光看着他的动作沉默着,突然抽手朝着巷子里走去。
陈玉斐不清楚他要做什么,偏头去看,却看到对方捡起落在地面上的黑皮手套拍了拍上面的雪,摩挲着上面的划痕。
走回来后什么也没说,看着镇定却不时盯着他手看的陈玉斐。
他将手套揣进怀里,小心翼翼换另一只手拨了拨男友身上的雪。
“玉斐,头发都白了,你不冷吗?”他小声道,听起来一点怨气都没有,像没有发生过争执。
陈玉斐垂眸咬起自己的嘴巴,被冰凉的手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