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你就守了一夜,你要信得过我们,今晚我们帮你守着。”
平素极少对人说直话的梅迦逽表情淡淡道,“信不过!”
现在她谁都信不过!
婢女被梅迦逽的话噎得没了声,默默的退出房间,将门关上。
梅迦逽伸手轻轻探了探东方闲的额头,还好,体温比昨天高了些,总算是不那么冰冷了。
夜色渐浓,前一晚太过担心东方闲而整夜没睡的梅迦逽握着他的手,渐渐睡了过去……
夜里的温度越来越低,人清醒时还不觉得冷,忽的,梅迦逽颤了下,冷得渐渐转醒,昨儿婢女拿来的被子放哪儿来着?正想着,听见一个极低的声音。
“冷……”
什么声音?
“冷……”
梅迦逽惊得俯近东方闲,“七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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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绝色,踏戈九华争天下;琴弦,拨尽九天爱无言11
(梅迦逽惊得俯近东方闲,“七郎?”)
若不是一声虽轻却听得真切的呼唤钻进梅迦逽的耳朵,她都会以为自己在做梦。
“逽儿……”
梅迦逽几乎要喜极而泣,握紧东方闲的手,“是我,七郎,是我!”
“冷。”
听到东方闲说冷,梅迦逽摸摸他的额头,不烫吖,她让他吃的药并非寻常愈伤药,不会出现副带作用,怎么会冷?难道是……
梅迦逽摸索着从旁边椅子上拿过婢女为她准备的锦被,刚压到东方闲的被子上面,听到他呲了声。
“怎么了?”
“疼。”
原本就会让人心疼的一个‘疼’字,从此刻虚弱至极的东方闲口中出来,愈发重了分量,惹得梅迦逽连忙将被子抱起,转念想起,他全身外伤严重,叠加一床被子确实过重,但盖着现在的被子他又冷。
想着想着……
梅迦逽红了脸颊,把被褥放到椅子上,抬起手,轻解罗衫,脱到剩下贴身衣物时,动作轻轻的钻进东方闲的被子,躺在他的身边,羞怯着声音问他。
“这样,会不会好点?”
怕碰到有伤的东方闲,梅迦逽保持和他的身体有一点距离,好一会儿之后,被子里的温度才开始上升,她刚欲问他还冷吗?就听得他声音低低的对她说。
“不喜欢……这姿势。”
梅迦逽愣了下,不想要现在的姿势,那他是想……
“你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