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善仔细回忆了下,“好像是很长。”
“公主,一个二十岁的女子能坐四匹白色汗血宝马的华贵马车进出皇宫,执掌东淩百万雄师,可不会简单啊。”思摩忧心忡忡的带着代善向前走,看着前面的易铮,压低声音道,“昨夜我们夜闯辅国大将军府,你定也没发现将军府管家的问题吧。”
“那老管家什么问题?”
“他头发近乎全白,可身板硬挺,说话中气沉厚。梅迦逽的车夫和管家,怕都是功夫不低的高手啊。”思摩叹息,“梅迦逽领兵攻占我北齐十城时,阿史那杰可是亲见她身边除了贴身侍卫凤凰、涅槃,还有二十个精骑侍卫,我们在东淩见梅迦逽几次都没见到那些侍卫,她到底有多深的实力,难测啊。”
第一次出北齐的代善总算有点惧意了,“她那么厉害?”
“天下第一奇女子。”
“可她似乎害怕见我。”
“人家不是怕,是你还不值得她出面。”
听到思摩的话,代善脸色渐渐不高兴,“我是公主,她不过一介宰相的女儿。”
“你可知天下多少男子想得到她?包括各国的陛下。”
“父王也会想吗?”
“当然。她有让一个男人称雄于世的智慧,也有让一个男子被世人艳羡的容貌。”
代善幸灾乐祸的笑了笑,“她是瞎子。”
“她非先天失明,未必不可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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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经过代善一群人后,原本被东方闲搂在腿上的梅迦逽推开他,坐到一旁,脑中无法控制的想起他对东方烨说的话。‘代善为臣弟妻后,臣弟自当容让忠诚于她。’
东方闲看着偷偷离他越挪越远的梅迦逽,马车出了朱雀门后,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王爷,我们都有各自该遵守的规矩了。”
梅迦逽的声音很轻,细听之下,不难听出她心中的伤意。只是,再殇,那份想和东方闲划清界限的态度亦表达的明明白白。
出乎梅迦逽意外的,一向不会将情绪对她直接表达出来的东方闲抓着她的手竟越来越紧。他虽不言,她却从他指间的力道中感受到一种压抑在他心头的东西,他的沉默加力,更刺痛她的心。那股无法明说的痛苦压着他,亦何尝不压着她。
从朱雀门到南羽闲王府,一路上,东方闲拉着梅迦逽的手,她挣一次,他紧一点。最后,梅迦逽忍住手腕上的痛意,借着另只手的帮忙,用力扭出东方闲的手掌。
不管多痛,她都不能留恋,他润如温水的感情会把她的原则消磨殆尽。人人的心都可乱,她不能。‘梅迦逽’三个字在世人眼中就是冷静、智慧、胜利、保家卫国的意思。心若乱者,行事必乱,他人乱来不过影响一家,她乱则误一国,为人君,为人将,为人女,她要顾忌的东西太多了。这一世,感情于她,就是天上的北斗七星,比旁的更闪亮,却只能指引她出征时归途的方向,不能碰。而他,七星中最亮的那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