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杳的心瞬间像是被什么扯住,又痛又酸,眼泪不受控制开始大颗大颗往下掉。
“你是谁?你是谁啊?”她大声问着,直到身后的黑暗终于将她吞噬。
她如同溺水般缓缓往下沉,绝望时,她仍然看着光明处的白衣人,伸出手:“求你,救救我!”
白衣人始终静静看着,直到她沉入黑暗,然后缓缓转身,朝前方热闹光亮走去。
扶杳像是被撕碎了般大喊:“你别走,快回来,别走……”
“姑娘,姑娘,你醒了吗姑娘?”
巨大的痛苦山一样压过来,又如同水泡一般爆开消散,扶杳听见小萘在叫她。
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小萘一脸焦急在床边看着她,一个白头发大夫正将一根银针收回针袋,他身后还站着同样焦急的父亲、扶栖、扶依、甚至还有扶翩和晏存舟。
小萘见她睁眼,高兴得哭了起来:“姑娘,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了!”
扶杳努力勾唇笑笑:“死不了,别哭。”
扶宗濂满脸欣慰,对那白头发大夫道:“太好了,不愧是院判大人,名不虚传,请受下官一拜。”
扶宗濂欲行大礼,被老太医拦住:“举手之劳大人不必如此,况四皇子于我有大恩,为他做这点事不值什么。只是这位姑娘急痛过度差点伤了心脉,要好生调养,往后再不可大悲大喜。”
“明白,往后一定注意,下官先送您出去!”扶宗濂恭敬引路。
等太医离开,小萘赶紧握住扶杳的手,心有余悸道:“姑娘你吐血昏迷都两天了,老爷寻遍都城名医也没办法,好在表公子在国子监遇到……遇到四皇子,求他请来御医,这才将你唤醒,真的太惊险了。”
扶栖也上前道:“是啊,大姐姐这次真吓到我们了。”
扶依内心猜测她吐血昏迷是不是因为商椴,可这时也不敢问,只好安慰道:“大姐姐以后千万放宽心,不要因别人的事情伤了自己。”
扶翩一脸恨铁不成钢:“你说你,就为郑如蔓骂你几句,至于吗?好在这次还了她几巴掌,不然我真看不上你这窝囊样儿。”
郑如蔓回去告状让她母亲来扶家讨说法,结果看到扶杳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加上也是她女儿先动手,被胡氏一顿输出闹了个大没脸,所以扶翩以为她是因为这个才吐血昏迷。
扶依赶紧推推扶翩:“二姐少说两句,大姐姐才刚醒,你别又气她。”
扶翩翻白眼:“她就是受气少了才这么不堪一击,换做是我,不把那姓郑的脸打烂我都不姓扶,什么玩意儿,居然跑别人家里来撒泼,真以为自己是公主娘娘呢。”
扶依呵呵干笑道:“好了好了,要不二姐先去我哪里吃点东西,让大姐姐好好休息休息,我们改天再来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