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向如此,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苏意凝看着她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
“长姐不生气了?”
苏意韵摆了摆手:“有什么好生气的?为了个不值当的男人生气,会早死的。”
听见她说不值当,苏意凝的脸没来由的,蹭的一下红了。
但苏意韵没察觉,她话匣子一打开,便收不住。
“原先,我也没有不同意纳妾。我找太医看过了,杏林高手也看过了,都说我这个身子是自娘胎里带出来的病症,极难有孕。”
“我也没想着耽误人家延绵子嗣,只是想等他此次春闱过后,再张罗此事。这事我也同婆母商量了,眼瞅着他们表面上是答应了,心底里却觉得是我善妒不肯容人,背地里又搞这一手。”
“这个家还回去做什么?”
她越说越激动。
苏意凝也不好在她的私事上说什么,只能说:“长姐自己想好便行。”
苏意韵拉着她的手,停下了脚步:“你不会怪我?我若是同威北侯府和离了,你和三妹妹的婚事,可就更难了。”
说完,她停了停,又补了一句:“三妹妹应当影响不大,她自幼贤名在外,不似你我,哎。”
苏意凝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左右不会更差了:“我不打紧的,长姐想好了就行,咱们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长姐好,我便也好。”
她这话说的苏意韵泪眼汪汪无地自容,想起自己从前对她这个嫡亲妹妹诸多苛责,不忍回忆。
“好,你且等着,我这就去替你将那对镯子赢来。”
苏意凝瞧着她,无奈地笑了笑。
苏意韵收拾妥当,穿戴好襻膊,便又上了场。
苏意凝一个人坐在席间,闲来无事的便在场子四周散了散步。
不凑巧,便遇上了前些日子与她相看一场的陈家七郎和他的嫡亲妹妹,
那日苏老太太已将话说到了位,回府后又断绝了郑氏和他们的往来,按理说他们再次遇见,应是当做不认识才好。
“这不是苏家二姑娘吗,”陈九姑娘阴阳怪气地说道,“又来与人相看?”
苏意凝皱了皱眉,看了她一眼,又看了陈七郎一眼,回道:“我做什么,应当不需要同你说吧?”
“哼!”陈九姑娘冷哼了一声,挖苦道,“苏二姑娘同人相看,还没腻吗?满金陵城的单身青年,恐怕都叫你相看完了吧。”
“竟没一个瞧上的?”她往前走了走,压低了声音,“还是说,没人瞧得上二姑娘?”
她刻意压低了声音,这话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苏意凝轻抬眼皮,到了她一眼,回怼道:“不论相看多少,又成没成,都与你们陈家无关。”
见她仍旧是一副不卑不亢高高在上的模样,陈九姑娘气急,又为自家兄长鸣不平:“像你这种与人退了婚的,便是白送我家也不要,你究竟在骄傲些什么?”
原本苏意凝还忍让几分,不愿与她过多争执,眼下听她这么说,苏意凝挑眉,轻蔑一笑:“那你家兄长为何求着我家大娘子安排他与我相看?是嫌书太少了,不够看?还是嫌春闱考太简单了,不必温书?”
“令兄长考了这么多年仍旧名落孙山,九姑娘有心思同我在这拌嘴,不若领着令兄回府,好好温书,他日考个功名再来奚落我,可比现下光凭一张利嘴要强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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